所幸洛歌臨走前留了本琴書在石桌上,此中教習畫麵活潑,柳梢耐著性子邊看邊練,學會了辨音,改正了伎倆,當然也吃了很多苦頭。
“錯了。”洛歌安靜隧道。
大手覆著小手,他一個音一個音地教,也不在乎過分密切的間隔。柳梢偶爾用心使性子,他便笑著停下來等她的脾氣疇昔,然後又持續,一舉一動無處不透著放縱的味道。
這個彆例不可,那魔族的將來到底在那裡?
……
這琴表麵毫不起眼,竟然這麼有來頭?柳梢怔了半晌,俄然留意到他話中的題目:“你說魔性?真的有魔性!”
柳梢是真的練入了神,魔力被封印,手指磨得生疼,她也算頭一回這麼有毅力,咬牙對峙下來了。
《大音六識曲》這麼難,每一段都……柳梢俄然發覺不對,盜汗全冒出來了。本來月教的處所與琴譜上分歧,隻因他竄改的幾處非常順耳,彈奏時更流利便利,她便不自發地還是彈了出來,洛歌必定是在思疑了。
“你敢封印我!”
月嘴角一勾:“就是六界碑倒啊。”
見到她,那鶴大呼著跳開。
“用心。”洛歌開口。
重華宮規複冷僻,留下發楞的柳梢和麪前孤單的赤絃琴。
就當是為陸離,如果那就是“魔族的將來”,她會幫他完成慾望。即使他為魔族丟下了她,即使她在貳內心不那麼首要。
看著那略微紅腫的指頭,洛歌悄悄點頭,冇有打攪她。
“呸!”
柳梢當即收起後怕之色:“彈甚麼琴,吵死了!”
魔宮妖界臨時消停,人間也規複安寧,洛歌剋日冇再外出,恰好教誨柳梢學習《大音六識曲》,但是柳梢天賦有限,又底子不喜好琴,凡碰到琴譜上的難處,性子一急,不免生機鬨脾氣。
因洛歌禁止,魔軍到底未能進妖界,無跡妖闕與百妖陵之戰結束,兩邊各有折損,百妖陵元氣大傷,閉陵停戰,無跡妖闕也折損很多兵將,妖君白衣畢竟未能實現一統妖界的誌向。援助不成的魔軍撤回虛天,路上不成製止地與仙武聯盟碰了一場,不過是出氣,倒冇鬨甚麼大亂子。對於柳梢被仙門囚禁的事,魔宮幾近無人在乎,現在的魔尊徵月並冇有任何援救行動。
目送他進殿,柳梢才貫穿話中意義,坐到石凳上生悶氣:“你懂甚麼……”
柳梢低頭半日,纔有氣有力隧道:“洛歌說過,《六識曲》隻能臨時壓抑魔性。”
柳梢底子冇當真聽,聞言支吾了半日,將臉一揚:“就是……還能夠吧!”
雖故意教養,但此女如此刁蠻脾氣,心浮氣躁,底子分歧適學琴。洛歌皺眉,還是自袖中取出了一隻木環。
清楚她的性子,月拍拍她的頭,公然回身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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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歌又皺了下眉。
泰初遺琴,鳳山萬年白桐木雕著樸實紋路,光亮如寒玉,冰絲為弦,曲調自仙者指間流淌,平和中正,其風厚重,聞之煩惱儘除,重得清淨。
洛歌愣住腳步,轉頭掃她一眼:“無妨,多練。”
“冇錯。”
一個月後,洛歌外出辦事返來,剛走進重華宮結界,就聽到一陣斷斷續續的琴聲。
“我纔不學!”柳梢回身朝房間走,“誰要學阿誰破琴呀!”
究竟就擺在麵前,柳梢停止修煉後,不但魔性冇再發作,連那種心浮氣躁的感受也較著減輕了。柳梢故意學《六識曲》,便用心在中間轉來轉去,時不時弄出點響動,無法洛歌專注於操琴,彷彿冇瞥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