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洛寧低聲解釋,“外人靠近冥界便會落空法力,但苔老這類妖族與寄水族普通,天生能自在來去水中,對於你們不難,固然你們有鬼族庇護,可迄今為止他們除了前來探路,全無作為,不像是至心歸附百妖陵。”
柳梢獵奇隧道:“這個世上都冇有神了,寄水族的預言本來不成能實現,阿浮君都不信我的話,你也冇那麼傻,為甚麼還會信我?”
洛寧忍不住“啊”了聲,震驚。
訶那看著她半晌,含笑道:“多謝。”
重傷初愈的少女立於水邊,神采仍然慘白,清澈的眸子卻透著難以撼動的剛強:“哥哥為我做了很多,現在我隻想在有生之年為他做完一件事,與柳師姐一起撤除食心魔,還六界承平,讓他不必虧欠天下。”
“那當然!”
核心動靜越來越大,仙門的搜刮圈在縮小。柳梢正感到束手無策,背上的訶那俄然悄悄拍了拍她的肩膀表示,柳梢微微遊移,想到兩人逃不出去也是死,因而將他放下來。
“現在不活力了,你來救我了嘛。”
“是,哥哥經常教誨彆人以六界大局為重,唯獨對我冇有要求,”洛寧沉默半晌,輕聲道,“但他已經不在了。”
之前那些食人魔木會轉而進犯食心魔,也是盧笙動的手腳?
訶那沉默半晌,冇有伸謝:“我信賴你。”
“柳梢兒,”訶那俄然道,“實在我並冇籌算來救你。”
洛寧待要再說,一名寄水妖現身稟報:“冥尊請阿浮君作客。”
“你扯謊!”柳梢俄然暴怒,停下,將他狠狠地丟到地上。
死寂的黑海上,水絨披風白如雪,映得妖王的臉更加清冷,帶起家畔一片星星點點的水露漂泊。
“嗯?”
明曉得他不喜人觸碰,以後每次見麵時,她都用心要拉扯他弄臟他的衣裳,就想看他能忍多久。
卓秋弦道:“與你何乾!”
訶那順手理了理她的頭髮:“我說我信賴你,你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