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修整天妖，我總不能還逗留在原地，”鷹如放動手，統統難過之色眨眼即消逝，“冇有你，就冇有現在的百妖陵午王。”

訶那點頭：“我本來也不熟諳，是聞聲素真君提過才曉得的。”

幾個山精喝酒作樂，竟然還賦詩作對，相互應和，好不熱烈。柳梢得知白頭峰地氣非常，那裡還能埋頭，好輕易比及天亮，山精們興儘散去，柳梢立即拉著訶那要出發。

眸中火焰淡去，化作陰魅的笑意。鷹如很快就平複了情感，抬手清算白髮：“疆場上總冇見你，還覺得你已經健忘我了。”不待訶那說話，她又歎道：“我曉得，你是不忍心與我為敵，倘若我們當年冇有……那樣多好。”

她主動互助，柳梢有點彆扭：“不消了，我們自有……”

未曾具有過，不免就在乎。

訶那微微皺眉：“既屬妖族，妖闕與百妖陵皆有保護接引之責，不過你我對這月華妖木都體味未幾，需謹慎行事，切莫躁進，傷了他們的道途。”

訶那道：“無妨，我們謹慎些，暗中行事就對了。”

卓秋弦似是未聞，也冇有看她一眼，獨自從她身邊走過。

不過……

偶然入耳得這番對話，柳梢展開眼，剛好與訶那的目光對上，相互心中都已稀有。

卓秋弦答道：“人間南部有洪災，滋長瘟疫，我煉丹缺幾味藥。”

對上訶那帶笑的眼神，柳梢冇美意義再坦白。

鷹如靠近葉片嗅了嗅，輕描淡寫地岔開話題：“這月華妖木之名我也曾聽聞，卻從未見過，若非你提起，我還認不出來。”

她平常很少出妖界，天然是不熟諳。柳梢與訶那忍不住笑了，同時現出身形，柳梢緩慢掠下樹，打號召：“卓師姐！”

鷹如怔了下，很快便平靜自如了，抱拳笑道：“小王平日不出妖界，中間不知，亦不敷為奇，方纔觀中間修為不凡，小王甚是佩服。”

鷹如當即道：“這個無妨，我的身份並無顧忌，待我與王兄聯絡，探聽仙門的動靜也輕易。”

她這麼安然，柳梢倒不好說甚麼了。

鷹如皺眉道：“食心魔的事真不是你編的？他真的存在？”

“甚麼！”鷹如當即躍到他身邊。

“白兄如何冇來？”

柳梢大聲道：“甚麼不是！總有一天我們會……”她本想說奪回妖闕，俄然想起百妖陵午王鷹如就在中間，趕緊打住。

月朝她側過身來：“說我嗎？”

柳梢猛地抬臉。

認識到這一刻的設法太好笑，柳梢有些得誌地彆過臉，想要站起來走開。

“我這兒有！”柳梢早已曉得她之前為放走本身受罰的事，趕緊跑過來，取出袋子，將之前順手采的那些靈草全都倒在地上。

“你我之間還用說謝，倘若我有事，你不也會幫我麼？”鷹如笑著，轉向柳梢，“對了，你方纔要說甚麼？”

“這倒一定，”訶那安撫她，“我們此行是奧妙的，魔宮那邊未曾泄漏動靜，他便不會得知我們的行跡，我們也算身在暗處，隻要我們趕在仙門之前找到石蘭，將她帶走就是了。”

“她姓卓，是卓秋弦吧，”鷹如收回視野，全無半點醋意，“妖族與你們分歧，凡是都不與外界婚配的。”

沉寂的夜，頭頂露滴垂落的聲音也如此清楚。幾隻山精圍在火堆旁，相互拱手作禮問候，言行與人類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