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公爺！”

白芷含笑點頭，“奴婢聽漱芳齋的小鄧子小卓子提了一句，五阿哥同大內侍衛爾康近平常常流連漱芳齋，神采焦心得很，幾次三番提及要‘說出本相’，想來，他們是曉得了吧。”

“嗯。”蘭馨點頭，“浩祥問我喜不喜好他的禮品。”

皇後烏拉那拉氏悄悄對蘭馨說，“萬歲爺看中了碩親王府的浩幀，今兒碩親王福晉遞了牌子求進宮，明日你就陪在我身邊與她說說話吧。”

“皇阿瑪設席的那天，就那位浩幀英勇護駕的時候，”蘭馨淡淡答道，“他設法見到我，說他現在有了一點軍功，問我願不肯意嫁給他。”

蘭馨隻記得這些。白吟霜此人的來龍去脈她並不詳知。或許是浩幀的婢女？女大門生話裡的意義又不像。

李欽麵色一整，“他去見你，甚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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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李欽氣急廢弛，“他如何敢？！”

烏拉那拉氏奇特，“如何，你對婚事不對勁？浩幀素有才名……”又拿當年浩幀放生白狐三轉頭的事情來講，“可見他是個心慈的，如許的人最可舉案齊眉……”

“額娘，你說真的？！阿瑪真的這麼說了，萬歲成心把蘭馨公主指給浩幀？”浩祥瞪大眼，不敢置信。

蘭馨似笑非笑。中間侍立的白芷乖覺地替主子把話說了，“皇後孃娘，您是不曉得，當年這位浩幀貝勒爺可在狐狸的事情上鬨了大笑話，”就把浩幀宴客請人吃烤狐狸的事情說了，“大家都說，這位爺是在沽名釣譽呢。”

浩祥施禮，回身要走。李欽叫住他，“浩幀身邊是否有一女子名白吟霜？”

蘭馨“唔”了一聲。

“女人家家，把這些羞人的話掛在嘴邊，該打。”珠脆一樣的聲音傳來，一個斑斕端雅的少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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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曉得，今後碩親王府的爵位不由他擔當，他的身份不敷以婚配公主，但那一日他費儘周折終究見到闊彆數年的蘭馨，然後鬼使神差普通問了她願不肯意嫁他，厥後竟獲得她破天荒普通的答覆說會考慮。他的確如同在好夢裡。

她說，她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