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
畢竟在以往的神明生涯中,他所遇見的傢夥,不是表麵端莊內涵老奸大奸(指天神),就是表麵天真天真內涵呆蠢而粉碎力可駭(指窮神小福)……歸正或多或少都有‘令人類害怕’的一麵。
“誠惠,香油錢五元!”
與其說是識時務者為豪傑,還不如說是在純真的答覆夜鬥關於‘聽不聽’的題目。
“……既然你這麼慚愧的話也不是不成以。”他想了想,明顯瞭解弊端,還一臉正色,“我的補償要求不高,就說說你之前的事吧。”
而這個傢夥……這表裡如一的端莊有害都要溢位來了好嗎!
彷彿能看到一個具現化的疑問標記。夜鬥咧咧嘴,實在受不了這麼呆的傢夥。
木腦袋聽得很當真。
手掌攤開。
但青梣畢竟是顆樹,負麵的氣流顛簸對木腦筋袋產生不了感化。
“……這類事冇甚麼好高傲的吧。”夜鬥小聲嘀咕了一句,從地上站了起來。
想想真是好笑,可貴和阿誰癡女毘沙門天在長達數百年的追殺逃竄中冰釋前嫌握手言好(這個冇有),現在莫非又要持續循環?
畢竟對任何一名神明來講,粉碎、玷辱他們的出世之地,都是不死不休的仇恨。
不不不,看這個奇葩神明強大的模樣,名字也完整冇聽過,說不定又是個被人類隨便祈願又隨便忘記的傢夥,或許過不了百年,幾個月就死掉了?
將心比心的想一想,如果本身那間日和獻上的小神社被人亂寫亂畫,必定也會狂暴的想拿野良砍死那混賬!
“如何能夠冇有——”夜鬥笑著笑著,垂垂不笑了。他藍色的眼睛凝睇著青梣,就像一片漂泊著碎冰的深藍陸地。
“先給錢,後事情。”夜鬥咧開一個如何看如何欠揍的笑容,“神明也不打折哦。”
安靜,冷酷,冇有情感。
“不會的。”青梣樸重道,“連名字都冇聽過的神明,再如何說也是末流,我不會迷上的。”
直白而殘暴的答覆。
“哼。”夜鬥斜睨了他一眼,不過想想到底是本身理虧,還是坐了下來,“行吧,我就隨便講講,你可迷上夜鬥大人我了!”
青梣冇有避諱,他清楚本身隨時會滅亡的究竟,卻並不為此焦炙發急。
“我很抱愧。”夜鬥又說了一遍,見青梣還是冇有反應,忍不住特長在他麵前晃了晃。
他一點也不善於對付這類範例……
夜鬥越想越心虛,腦筋裡已經勾畫出今後日子被追殺的慘狀。
夜鬥冷哼一聲:“竟敢思疑全能的夜鬥大人——”
可他還是沉默了好久,直到氛圍逐步生硬,才很淡很淡的說:“當然想。”
“想不想活!”夜鬥突然暴喝一聲,屬於武神與禍津神的戾氣與殺氣霎那間劈麵而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或許就是下一秒。”
“……抱愧啊。”夜鬥可貴暴露慚愧的神采,本來的漫不經心也消逝得無影無蹤。他又用手指用力蹭了蹭,顏料很固執的憑藉在樹皮上,非常奪目。
“但他們會影象你到何時?”
青梣點點頭,表示嘴巴大張能夠放個鴕鳥蛋的夜鬥他冇有聽錯:“你是比我老資格的神明,聽聽前輩的經曆冇有弊端。”
“還冇那麼糟。”青梣還是一副端莊臉,不管是對夜鬥的誇誇其談,還是對預言般的滅亡,都冇有涓滴動容,“隻要另有人類記得,我就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