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鎖拍著紫薇的背脊,拿著銷金手絹替她悄悄拭淚,心中感到萬分怠倦。原覺得蜜斯認了爹,得了格格的身份就是萬事大吉了,冇想到現在煩心的事這麼多,先是為蜜斯嫁人的事情擔憂,就怕被送去西藏和親,好輕易見了四格格放心了,卻又冒出來皇家的顏麵,太太等了一輩子,揹負了親朋的罵名連個堂堂正正的身份都得不到,就連蜜斯也隻要“義女”的身份。看來皇家無親情,皇上隻愛本身真是說得冇錯,那天柳紅女人說得話都已經應驗了,可惜蜜斯已經入了火坑這輩子都逃不出來了,而本身,也隻能陪著她,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那麼多的煩惱壓得紫薇有些喘不過起來,見到柳青如同見到了主心骨,聽到他言語中的自責和體貼忍不住向他傾訴:“柳青!我……我好悔怨!”泣不成聲地痛哭起來。
紫薇迷惑的眼神在那小宮/女和信箋之間來回挪動,見那宮/女笑的一臉陽光,撲閃撲閃的大眼睛裡儘是美意,才接過信箋,越讀上麵的筆墨。
“啊?這是柳……柳青,柳公子的署名!”紫薇瞪著信箋最下方的署名,細心看了一遍又一遍,冇錯的確是柳青兩字,她衝動地抓住宮/女的左手,問道:“這張信箋是誰給你的?他在那裡?”
“哎呀,你們這些公主格格真是好短長的疑芥蒂,我是來幫你的又不會害你。”說著宮/女清清嗓子字正腔圓地說,“我呢,就是柳青青梅煮酒兩小甚麼猜的未婚妻,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柳燕是也!”
金鎖固然腦筋比紫薇要清楚,但是也隻是個小丫頭,從小就餬口在大明湖畔夏府這個閉鎖的天下裡,對於爭寵,固寵這類事情冇有切身的體味和經曆,隻能說:“這個奴婢也不清楚,隻是那天柳紅女人不是說,令妃娘娘是皇上麵前最得寵的嗎。並且令妃娘娘膝下另有兩位小格格,一名小阿哥,皇上每天都回到延禧宮來,可見令妃娘娘對於皇上的愛好,如何固寵必然很有經曆,不如你先嚐嘗娘孃的體例表示得漂亮些,讓皇上對你心胸慚愧,至於皇上的愛好,多察看察看,多探聽探聽必然有體例的。”
可他不能這麼說,他要安撫她:“你孃的事情實在另有體例,你現在是格格了,當然能夠替你娘修墳,給你娘身後的哀榮,你在宮裡不便利地話,就由我去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