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皇後更加不爽,她是正宮皇後,代表全天下正室大房的好處,最不能容忍庶子代替嫡子擔當家業的荒唐事情,她皺眉問道:“那日選婿,為何不見富察皓幀?碩王偏疼未免過分!”
乾隆一想,也對,皓祥雖好,卻又個狀況百出的兄長拖後退,多隆固然才氣不及前者,好歹也冇那麼多糟心的親戚。現在他瞧著皓幀各種爆笑,如果蘭馨真成了他的弟婦,他那裡還笑的出來,異姓王就是靠不住,還是多隆好。
他正想措置了白吟霜,卻被披頭披髮的雪如攔住,後者狀若瘋顛地出示了梅花簪和在白吟霜包裹裡找到的錦緞繈褓,又哭又笑地說出十八年前的故事。
“是梅花烙啊!,福晉,你看!白吟霜的肩上!”
“喝!”這一地的血泊讓她一下子復甦了,倒在血泊當中被捅地像個篩子似地肉塊不恰是她的“兒子”皓幀嗎?!
白吟霜依著仆人奉勸時流露的動靜竟然找到碩王府門上來了,正門門子趕她,她就繞到後門去,正遇著秦嬤嬤在後門買針線,扣問之下竟然是皓祥招惹的是非,欣喜過望,當即奉告失勢已久的雪如。
可他失利了,敗在他的出身上,再是學富五車才高八鬥英姿英發,他也隻是個回疆舞女所出的庶子,不管如何也比不上根正苗紅的多隆。
一起走來一起看,不知不覺來到一處氛圍清冷的地點。隻見一名渾身素縞的女子跪在地上,度量一把琵琶,在那兒悲愴的唱著: “家迢迢兮天一方,悲滄落兮傷中腸,流浪天涯兮不悠長! 樹欲靜風不止,樹欲靜兮風不止,子欲養兮親不待,舉目無親兮四顧茫茫,欲訴無言兮我心倉促!”
是啊,天下那麼大,女子那麼多,總有一個比蘭公主更仙顏更有才調,可全天下隻要一個深受帝後愛好的和碩公主蘭馨。
“這裡是五十兩,充足你安葬父親了。剩下的錢你買田置地好好過日子吧。”
跟著溫潤的嗓音,烏黑鋥亮的一大錠銀子放在她的麵前,昂首一看是個玉麵長身的公子,白吟霜又是欣喜又是感激,淚一下子湧了上來,成串的淚珠,便像泉水般湧出,紛繁亂亂的跌落在那身白衣白裙上了。
小鄧子,小李子將昨日的景象陳述一遍,對這陰魂不散的女人更加鄙夷了。
“皓幀!”她叫著,想要撲疇昔,可這鮮紅的色彩製止了她。
“啊――――――!!!”一聲哀嚎響徹碩王府。
“這都是甚麼破事兒!還好蘭馨冇有嫁疇昔!連自個兒後院都管不好,臣妾感覺這個碩王爺也實在太無能了!”聽了乾隆說的“震驚世人的碩王府案”,皇後在感覺駭人聽聞的同時,一邊指出衝突的泉源。
“你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廉恥,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我對你做了甚麼呀!我真是瞎了眼,救了你這麼個白眼狼!你就是這麼報恩的?!好好好,既然你口口聲聲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那你就去死!”
可這女子就有一副不要臉不要皮,好似八大衚衕出來的做派,不管仆人如何說,那雙波流委宛的眼睛就死死盯著皓祥,無助地咬著嘴唇,似要求,又似期盼:“那我該如何辦呢?我無親無端,走投無路,倘使公子……不,貝勒爺要我去自生自滅,我也恭敬不如從命……那,那……我就拜彆公子,一把月琴,一把胡琴,大江南北,流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