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欣兒道：“除非她生下一男半女，但是那孩子是那麼好生的。府裡那麼多姨娘，這麼多年都未曾懷胎，如何會讓她一個小丫頭占了尖去。”

欣兒的娘想到欣兒描畫的遠景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歎道：“我傳聞白姨娘早就得寵了，冇想到她手裡竟然這麼有錢。那麼管事娘子們提起姨娘來眼裡都帶著羨妒。南婆子的女兒在前麵服侍，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本來是想著做姨娘。做姨孃的確好，穿金帶銀，遍身綾羅綢緞不消說了，隨便拔根汗毛都比我們的腰粗。難怪前麵涵容的父母傳聞女兒作了通房眉開眼笑的，每日裡在我們跟前耀武揚威的。這還是通房大丫頭，如果涵容作了姨娘，還不定如何帶挈他們呢。”

“誰說讓元春選阿誰的。”王子騰夫人攔下了王夫人的話頭，怕她說出甚麼犯諱諱的話，道：“此次因為義忠親王的事情，朝廷高低好多家遭到了扳連，愁雲慘霧的。以是天子才下旨開了大選。此次采選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給天子選人，一部分是給宗室後輩，朝廷親貴選人，後者不好直說，用采選女史、女官來代替了。若不是來給我家老爺宣旨的寺人流露，我們也不曉得此中的奇妙呢。那寺人還說，如果我們家成心，他給我們留個名額。”

賈敏帶人破門而入，曉得事情敗露的欣兒嚇得魂飛魄散，趕快跪下叩首告饒。而欣兒的娘早就癱在了地上，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翻個白眼，乾脆暈了疇昔。

欣兒娘瞥見欣兒就這麼把東西亂扔，好一陣心疼，趕快撿起來，收好。她道：“好閨女，我那裡比的了你的麵子，見地的東西多。我不過是個坐更的粗使婆子，上差的時候都是早晨，並且就是在後院裡轉悠，連二門都進不去。見個小點的管家娘子我都得賠笑容。白姨娘這東西好是好，但是不是我能戴的，再說，我們如許的人家，那裡戴的起如許的東西。如果戴出去平白惹人生疑。如果被人認出來豈不是一場是非。這東西，將來留給你做嫁奩，或者給你將來的弟婦。”

太太雖說未曾刻薄幾位姨娘，不過也冇有寬宥到哪去。幾位姨孃的月錢各項份例倒都是定時發放到手裡了，但是除了這個定規，姨娘們再也冇有其他的東西。以是常日裡打賞媽媽管事和丫頭婆子，或者偶爾想改良一下口味，或者想買些彆樣的東西，另有補助家裡，拜佛燒香……全都在這二兩銀子裡出。這二兩銀子夠做甚麼的？底子不由花。”

錢嬤嬤進房，見賈敏手裡正玩弄著一張符紙。賈敏昂首見她，道：“人但是送回了？”錢嬤嬤道：“已經送她歸去了。她就遵循說好的，先回到白姨娘這裡當差，比及府裡放人的時候，跟著被放出去，然後她們一家子先去金陵落腳，等太太過麼讓她返來，她就返來。”

欣兒瞥了母親一眼，伸手撿起滾落床上的一根簪子，說：“你手上的那對鐲子做工還行，玉質就差了點，也就平常帶帶。這根簪子是好的，真金的，上麵鑲的都是寶石。”將它順手扔在一邊，道：“實在這些都算不了甚麼，我瞥見太太頭上戴的那些，寶石又大又亮，並且比這還多，白姨孃的這些個底子比不了。娘如果喜好，我之前拿返來的東西內裡也不是冇有好金飾，儘能夠拿去戴就是，何必費錢去打。彆看這個比不上太太的，但是內裡打的還一定有這個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