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亦是忍俊不由,他順手又拿起一個墨,嗅了嗅,俄然驚奇的咦了一聲。陰沉定睛一瞧,恍然大悟道:“哎呀,那是我師叔本身做的墨。”
那男人一愣,眼底有了幾分笑意,他故作思疑道:“此話當真?”
第二樓公然分歧於一樓,幾個從他們麵前走過的人穿戴打扮皆是不俗,見顧閒上來還極有風采的衝他點頭表示,顧閒亦是含笑點頭,算是迴應。
“逛逛走,不玩的都給本大爺讓開,讓一讓,都給我讓一讓!”
陰沉歡暢道:“好,你等著,我給你包一份新的!”
酒保建議道:“今晚是無豔女人與無藝女人親身主持賭局,您看——您更中意哪一名?”
“戴這個,可行?”
顧閒抬起眼睛,恰好與這位白衣公子四目相對。
穿過幾張賭桌,酒保拐進了一條長廊,他停在一扇雕花木門前,抬手悄悄敲了敲。
管事利落的收回了手中的托盤。
屋裡燃著香爐,案上擺了幾束新開的花兒。
“押大!押大!……”
顧閒點點頭,踏出棺材,徐行走入了極樂樓的賭場。
男人哈哈大笑。他摸著陰沉的頭頂:“小丫頭,你叫甚麼名字?”
他也真是老了,看小孩子是如何看都感覺敬愛,特彆是女娃,靈巧懂事,可比家裡那幾個隻會上房揭瓦的小子強多了。
她家是書鋪,紙墨筆硯雖都有,數量卻不免少一些,可要去專賣文房四寶的鋪子,就還得再走上兩條街,住在這四周的墨客就更樂意少走幾步路,到半閒居買上一些。固執摺扇的男人拿起一個墨水,悄悄聞了聞,點頭道:“確切好。”
酒保極有眼色的道:“既然到了這裡,客長,無藝女人,那小的這就告彆了。”
顧閒愣住腳步,轉過身,對九公子點了點頭。
那位九公子卻慢悠悠地跟在他身後,不緊不慢的墜著,直到顧閒將近走下樓梯時,他纔開口道:“你要走了?”
有乖覺的酒保早就重視到了顧閒,見他終究漸漸悠悠的走了一圈返來,趕快走上前,恭敬的哈腰道:“這位高朋,您要不要去二樓瞧瞧?”
花滿樓附和誌:“這位書鋪的仆人,想來必然是個妙人。”
已是春暖花開的季候。
顧閒挑眉:“九公子的意義是?”
酒保歡暢的應了一聲,也不廢話,直接引著顧閒走上了極樂樓的第二層。
無豔仙顏無雙,無藝又彈唱極佳,若另有個無香女人,豈不是還要身帶奇香?
陰沉立即從櫃檯上跳下來,道:“你要甚麼墨?”
她說罷,眼神已看向了顧閒。
顧閒亦是淺笑。
陰沉聞談笑彎了一雙眼睛,風雅道:“你要喝甚麼茶?老闆臨走前留了好些給我們,你要喝,我就分你一點。”
她款款走出來,巧笑嫣然道:“顧公子,九公子,這極樂樓二樓的賭法一貫是由無藝決定的。”
“七童,你說是不是?”
陰沉昏昏欲睡的趴在櫃檯,書鋪的門敞開著,吹來陣陣舒緩的東風,清風緩緩拂過臉頰,吹起散落頰邊的髮絲。
被叫做“七童”的男人搖了點頭:“不,冇有,我隻是感覺它的香氣非常特彆,就它吧。”
無藝用手帕掩著嘴角,笑盈盈的看了酒保一眼,才轉頭對顧閒道:“公子,快請進。”
“無藝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