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是書鋪,紙墨筆硯雖都有,數量卻不免少一些,可要去專賣文房四寶的鋪子,就還得再走上兩條街,住在這四周的墨客就更樂意少走幾步路,到半閒居買上一些。固執摺扇的男人拿起一個墨水,悄悄聞了聞,點頭道:“確切好。”
花滿閣笑道:“真想見一見這書鋪的仆人家。”
“無藝見過公子。”
幾天後。
酒保立即奉迎的笑道:“我們極樂樓但是個可貴的好處所,這二樓定是不會讓您絕望的。”
要麼是極樂樓的熟客,要麼就是像他一樣——
極樂樓。
顧閒從善如流道:“那便見一見無藝女人罷。”
第二樓公然分歧於一樓,幾個從他們麵前走過的人穿戴打扮皆是不俗,見顧閒上來還極有風采的衝他點頭表示,顧閒亦是含笑點頭,算是迴應。
門在顧閒身後緩緩合上,隔絕了管事熾熱的視野。
那人亦是忍俊不由,他順手又拿起一個墨,嗅了嗅,俄然驚奇的咦了一聲。陰沉定睛一瞧,恍然大悟道:“哎呀,那是我師叔本身做的墨。”
無豔仙顏無雙,無藝又彈唱極佳,若另有個無香女人,豈不是還要身帶奇香?
一隻素白的手從廣大的袖子裡伸出來,纖長的手指止住了管事的行動。管事遞麵具的行動便立即停了下來,管事微微抬開端,就見一身墨色衣衫的男人從袖中摸出一張雕工精美的金色麵具,悄悄戴在了臉上。
顧閒挑眉:“哦?”
“天然能夠。”他淺笑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門兩側的酒保跟著這個手勢翻開門,熱熱烈鬨的賭場頓時映入視線。
顧閒重視到,這位白衣公子的臉上也戴著不屬於極樂樓的麵具。
屋裡燃著香爐,案上擺了幾束新開的花兒。
冇一會兒,陰沉就將花滿樓要的墨帶來了,花滿樓又買了一些紙和筆,一起算了帳,陰沉很歡暢,因為這是她明天的第一筆買賣,因而還給他們包了點茶葉,說是顛末師叔同意了的,花滿閣忍不住又誇了她兩句,便跟花滿樓一起走了。
“半閒居……咦?我記得之前這裡還叫半仙居, 是個賣茶的鋪子, 如何轉眼就成了書鋪?”
那男人一愣, 眼底有了幾分笑意, 他故作思疑道:“此話當真?”
這倒是風趣了。
通往二樓的路有佩刀的保護專門看管著,想來平常的江湖人是闖不出去的。至於不平常的江湖人——那天然是由極樂樓親身請出去了,就如同顧閒這般。
“不錯。”
酒保建議道:“今晚是無豔女人與無藝女人親身主持賭局,您看——您更中意哪一名?”
有備而來。
穿過幾張賭桌,酒保拐進了一條長廊,他停在一扇雕花木門前,抬手悄悄敲了敲。
二人走出半閒居的那一刻,一隻鷹如一道閃電般徑直飛進了書鋪背麵的院子,花滿閣一愣,就感遭到他的七弟隱蔽的拉了拉他的袖子。
酒保歡暢的應了一聲,也不廢話,直接引著顧閒走上了極樂樓的第二層。
陰沉聞談笑彎了一雙眼睛, 風雅道:“你要喝甚麼茶?老闆臨走前留了好些給我們, 你要喝, 我就分你一點。”
陰沉歡暢道:“好,你等著,我給你包一份新的!”
他溫言溫語,臉上始終掛著輕淺而令人舒暢的笑容,一舉一動也極其天然,陰沉本來冇大重視,此時看著他,卻俄然感到了一絲違和。另一個男人卻在這時開口道:“小丫頭,你家大人就放心讓你一小我做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