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開口，便認識到本身問了個蠢題目。若陽夫人曉得“如何樣”，就不會淪落到這個境地了。果不其然，陽夫人說是說了，卻冇能處理任何費事。

蘇夜固然內心稀有，這時聽她親口承認，仍然有種驚心動魄的感受，同時還感覺不成思議。

陽夫人臉上赤色儘退，再也冇能規複普通。她脾氣向來非常軟弱，一遇窘境，立馬躊躇不決，難以做出精確的決定。此時，陽頂天不在身邊，她必須單獨麵對蘇夜，頓時心慌意亂，想編句說得疇昔的大話，竟然甚麼都想不出來。

期間她數次猶疑不決，心想既然嫁了陽頂天，就不該再和成昆來往。可成昆不肯放棄，對她膠葛不休。她總感覺本身孤負了他，心中深感慚愧，因此不忍回絕他的求歡，與他保持不能見人的戀人乾係。等成昆一走，她與陽頂天相見，又日夜心虛，笑都笑不出來。

陽頂天和成昆都對她百依百順，從無違拗，她卻不時不安，鬱鬱寡歡，固然不甘心，又不知如何才氣走出這個窘境。

也不知過了多久，陽夫人擦潔淨眼淚，低聲說：“我既然嫁給了頂天，就是我的命。我去……我去奉告師兄，讓他不要再來光亮頂，從今今後忘了我，就當我死了好了。但是，我和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你能不能陪著我？不曉得為甚麼，一想到這事，我就非常驚駭。”

陽夫人又驚又怕又無計可施，隻能哭道：“是啊，秘道共有三個入口，側門開在半山腰，彆的兩個都在山頂。淺顯教眾隻知此中之一，第二個在總壇最大的花圃中。”

她一手撐在桌子上，一手捂著胸口，眼淚奪眶而出，目光中充滿要求。蘇夜卻冷酷還是，絕無憐香惜玉之意，反而催促道：“那人是你的戀人，趁陽教主不在，冒險前來與你私會，對不對？”

陽夫人本來已經不哭了，聽她言語如此刻薄，頓時又用手捂住了嘴，淚珠不斷從眸中滾落下來。

蘇夜打單了幾句，陽夫人不但不憤怒，反倒開誠佈公，可見她的確煎熬了好久，不吝聽取任何人的定見。她聽完以後，沉吟道：“恕我直言，這個題目非常簡樸。你隻需在兩人之間挑選一個，斷絕與彆的一人的乾係，便能夠了。”

她並非明教中人，最多算明教的座上高朋。就常理而言，即便陽夫人與成昆聯手，行刺親夫，也和十二連環塢的龍頭無關。但她慮及成昆的心性和品德，不得不防患於已然，親手處理這事。她挑選先和陽夫人談談，隻因憐憫她的遭受，絕非顧忌任何人。

陽夫人肯交代對方行跡，便很難埋冇其他奧妙。蘇夜緊追一句道：“他究竟是甚麼人？”

蘇夜笑道：“他不敢前去與陽頂天見麵，公開挑明你們的乾係，正大光亮爭奪你，也不肯為你低聲下氣，要求陽教主莫要橫刀奪愛。他若這麼做，想必事情不會到明天這個境地。陽教主氣度寬廣，隻要曉得內幕，必然不會逼迫你嫁給他。”

陽夫人哭道：“可我做不到啊。若你是我，你又能如何辦？”

蘇夜微微皺眉，問道：“我與明教並無關聯，你大可對我說出實在設法。你到底想如何樣？”

蘇夜偶然偷聽他們柔情密意的扳談，因此將功力散入四肢百骸，不再密切存眷屋中環境。但是，成昆私會過後，竟直接分開前麵，進入大花圃，從一口枯井中爬了下去。這個入口出來難，進入時卻很輕易，又能和陽頂天常用的通道辨彆隔來，恰好便利他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