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期上前走了幾步,發覺床邊的桌案上留了一個小小的包裹,上麵有一張字條寫著“家妹奉求,後會有期”八個字,落款是一個顧。那八個字龍飛鳳舞,顯見得功底極深。楚留香將那包裹細細翻開,發覺內裡是一些藥粉,遞給沈郎一看,沈朗便沉吟道:“是那東西的第一味解藥,這三個月應是無妨了。”
“勞煩了。”楚留香誠心道。
楚留香微微一怔,到底還是將昏眩的藥拿出了一粒,唐子期走上前去低聲言道:“對不住。”然後盯著顧冽將那枚藥嚥了下去方纔和楚留香一起退出門外。
沈朗想了想,便聽中間的胡月兒答道:“哦,那古寺在西域,前番我們出去遊曆的時候見到的,那老衲人也是風趣,整小我渾渾噩噩不經世事的模樣,倒是送了我們好幾本奇書。”
“如許暴虐的東西,一看就是曾經毒生門的伎倆,”沈朗撥出一口氣言道:“當年毒生門首惡隻收了一屆弟子,最後彷彿是在那一夜滅門了吧,也是天命造化,那樣的一個門派竟然在一夜之間消逝了。”
楚留香目光極深地看了唐子期半晌,最後微淺笑了起來,傾身疇昔悄悄地覆上一個吻,然後拉開了一點間隔看著唐子期的雙眼一字一頓地說:“不消擔憂我。”
胡月兒聞言便笑了一聲:“香帥這話倒是有些勘破世事的味道。”
胡月兒本就聰慧過人,聽到這裡便是蹙眉說道:“我們思疑那和尚便是毒生門的遺孤,當時找到我們怕也不是偶爾,或是有事相托,隻可惜我們竟是歸去晚了。”
唐子期抬開端聽著楚留香溫聲說了下去:“連著兩晚,她聽到你在天井裡對著虛空發言,可劈麵倒是無人……彆的,昨日在濟州府外,子期彷彿是一刹時便不見了,子期你但是有何事不便言與?”
這天下上很少有人會為了楚留香的事而擔憂,或是因著楚留香太強,強大到幾近冇有人感覺擔憂是一件需求的事情。
楚留香忍不住問道:“能研討出完整的解藥嗎?”
唐子期還冇說話,便聽楚留香在一旁冷聲言道:“初度相遇,你給子期的解藥內裡下了另一味藥,雖是無毒,但是和著前番的毒性一起便是依靠性極高,必須定時服用解藥方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