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鷹還是那種洞悉世事的態度，既像蕩子，又像愚人。他和祁碧芍之間彷彿仍然產生了應有的不鎮靜，一個想隱居名山大川，一個想抗敵救國，固然相互成心，終是冇法相伴。蘇芒對此也不好說甚麼，假裝不曉得，隻覺那些兩條永不訂交的平行線，另有魚和飛鳥的小清爽故事，都很合適拿來描述這一對。

談這個話題彷彿早了些，但相互心中明白，這是最後的機遇。蘇芒抬頭看著綴滿了星月的縹緲夜空，淡淡道：“實在我曉得天上有甚麼，以是大抵不會到那邊去……傳鷹和我不一樣，我對這些事情，我是說貴爵將相寧有種乎的事情，一向很無所謂。”

蘇芒實在明白柳隨風的態度，此去存亡難料，要麼勝利破裂虛空，要麼化作十絕關中的枯骨。柳隨風向來愛憎清楚，麵對看得上眼的人，對方如何做都好，如果看不上眼，則動輒得咎，永久棄之如敝屣。當然，他看得上眼的實在未幾。

觀日台劈麵是一座知名岑嶺，遠遠看去，高拔入雲，山勢非常險要。山腰處有一片光滑如鏡，高達十丈闊約六丈的石壁，恰是十絕關入口。石門構造由深藏在山腹的水力鞭策，傳鷹推演天數，以為來歲的仲春二十那天，天狗食日，山下哈拉湖的湖水將漲到最高點，令石門開啟。

但是，厲工一向冇來，想來他們都不是能等閒被找到蹤跡的人，疏勒南山又不是正凡人能夠設想獲得的地點，以魔門的權勢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