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書冷冷一笑。
既如此,誰能拿下青書尊者,換得墨白叟承諾的那份謝禮,可就各憑本領了。
“我與青書道友訂交於微末,四百年間,道友待我如何,蕭某心中稀有。本日陷道友於危難,故非蕭某心中所願,然墓老以轉生盤為贈,道友也知對我這一介散修,那物不啻另一條性命,故而道友……還是放心上路吧。”
而在這片重生的空位中心,四周散落著損毀的護身寶貝殘片,但是它們的仆人,卻如同人間蒸發普通,連一根髮絲也再找不見……
飛舟甫一靠近,他便抬眼冷冷望來,那一雙鳳目寒如星月,直看得民氣底發顫。
“道友莫急。”
“青書,保重。待其間事了,師兄便接你返來。”
他忽地開口。
宋青書冷眼看著他們做出這一副副道貌岸然的模樣。
其彷彿便是蕭河!
“出來吧。”
“再往前就是落雁峰了。”
幾乎……他就再也見不到這個自小最心疼的小師弟了。
這話說的誅心!
半晌過後,將靈力儘數接收的光膜顫了幾顫,從令牌上緩緩剝離而出。
“你現在元神受創神魂不穩,須得立時找具肉身溫養才行,依你的性子,必是不肯做那奪舍之事吧?”
悲呼一聲,他身形微閃,便來到了宋青書自爆前所站之處。
……
但是它又被一層淡淡的紅色光膜所包裹,在青衣修士將之拾起後,光膜悄悄顫抖,彷彿在對他做著迴應。
元國境內,武當山。
多餘的叮囑也無需多說,祝雲嵐隻將本身身上帶著的儲物手環摘下,令光球青書將之裹好,便長劍出鞘順手一劃——
蕭河此前所言不虛,他身上的符籙秘寶等物,的確在抵抗追擊的過程中被散了個乾清乾淨。
迎著青書尊者冰冷的目光,蕭河笑容儒雅,好言好語地相勸。
就見這青衣修士俯下身,謹慎翼翼地從半焦的黑土中撿起了一枚嬰兒拳頭大小的烏金令牌。
疾穿於雲間的飛舟之上,枯齋道人單手拈鬚,眉心有些微蹙。
……
此言一出,蕭河尚未有所反應,圍攏在他身邊的眾修士便先怒了!
被稱作蕭河,做中年文士打扮的修士聞得火伴之言倒是自傲一笑,表示圍在他身邊的世人去看前麵那道正被他們緊追不捨的劍光:
與此同時。
公然,他話音剛落,那本來如流星追月般飛遁向前的劍光猛地一滯,接著,竟像失線的鷂子普通,徑直從高空墜落了下去!
祝雲嵐見他說不出話來,知他雖為本門真傳弟子命牌所護,得以在自爆時保住元神不致隕落,但是畢竟元神受損肉身崩毀,已是傷及了底子,這會兒便連與人交換也有些困難,心中不由又是顧恤又是憤怒。
若不是他被偷襲身負重傷,真元力流轉呆滯,這些人也配在他麵前提甚麼氣力?
青衣修士——宋青書同門師兄祝雲嵐眼睫微顫,一股暖和的靈力從他掌心湧起,耐煩詳確地將令牌一點點包涵此中。
憑氣力說話?
“木小子這話有理。蕭道友,既然青書尊者這般不識好歹,道友也不必再操心苦勸,大師憑氣力說話便是。”
祝雲嵐見狀先是反對似的微微蹙眉,繼而又似是想開了甚麼,莞爾一笑:
祝雲嵐語氣漸厲。
但是就在此時!
天命大天下,大陸極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