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二位信我……”
就算明知宋青書底子不會,也不必在如許的事情上扯謊,金合座還是抱著最後一絲但願,腔調都有些顫抖地發問。
此言一出,金合座的麵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
除了大漠之主本人,又還能有誰呢?
豈像是那等運籌帷幄、能於三邦交代的戈壁地帶瞞天過海,不引發任何一個國度當權者重視地掌控住整片戈壁的人物?
宋青書與葉孤城聞言對視一眼。
“屆時……”
金合座這些年來一向將老爺子這句慎重其事的叮嚀牢服膺在心上,行走大漠時極儘謹慎,隻要稍有一點思疑某事與“她”相乾,便立即避之旋走,毫不躊躇遊移。
宋青書看向金合座的目光不知為何竟帶了點憐憫。
但正因有所體味,金領隊此時現在,才倍感無法惶恐。
“那位對如此能夠透露她存在的事,毫不會等閒交給部下之人來辦。”
――屆時,不但宋青書和葉孤城會安然無恙,度過難關,與他們有所牽涉的金家商隊,該當也不會是以而惹上任何費事。
金合座道。
“‘端方’?”
可她這行事風格……
――如果,他要壓服的不是宋青書與葉孤城這兩人的話。
“故而,徹夜段公子遇襲之事,在現在之前,我從未思疑到大漠仆人頭上。”
“金領隊何出此言?”
――最保險的,還是她親身脫手。
而在他腳邊,一顆絕美的頭顱骨碌碌轉動數下,漸漸靜止不動……
“金領隊?”宋青書麵帶不解,道,“你這是?”
“永久,永久,不要獲咎‘她’。”
宋青書和葉孤城聞言也是一驚。
金合座還在絞儘腦汁,思慮著如何擺脫現在如許的困局,卻隻覺麵前銀光一閃,再一睜眼,隻見葉孤城正收劍入鞘,臉上神采淡淡。
“我曉得二位工夫了得,皆是不世出的奇才,可那大漠仆人……據我父親講,已在這大漠當中暗自稱霸多年,其人不但武功高絕,心機更是深不成測,很多她決計為之之事,都叫人想破頭也不知背後究竟藏著如何的深意。”
“若我所料不錯,她……應當就是我父親口中的那位大漠仆人了。”
“宋少俠,葉大俠,你們曉得……你們製伏的是誰麼?”
金合座苦笑,“固然大漠仆人早已暗中掌控了整片戈壁,可她喜怒無常、心狠手辣的同時,卻也極講‘端方’。”
“我與朋友親眼所見,金領隊說這當真不當真?”
宋青書聞言倒是冇有暴露甚麼驚奇的神采,反而平起如常地問道。
天然是不可。
“現在夜若非你們二位,段公子被擄走幾近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金合座額角盜汗溢得愈發快了。
金合座遲疑著看向站在一旁的宋青書與葉孤城二人――
他喃喃道。
“――!!”
金合座固然是在發問,但他彷彿也並冇有真的要從宋青書和葉孤城這裡獲得答案的意義。
以是金合座幾近有九成掌控,此時昏睡在地上的這名白衣女子,定乃戈壁仆人無疑。
――明顯,金合座對宋青書與葉孤城偶然間發明的這艘沙舟並非一無所知。
“何故見得?”
可現在……
金合座苦著一張臉,“二位可還記得我此前提過的那位‘大漠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