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此不言,單看第二頭駱駝的情狀。公然未幾時,那駱駝也嗚呼斃命,駝奴算著滴漏一報時,竟相差彷彿,不過眨幾下眼的工夫。
那蜘蛛一受光照,微微動了動,搬提螯足向銀蓮盒緣外一爬。曾九伸出粉嫩指尖悄悄點了點它的背,那蜘蛛竟不咬她,反而趴住不動了。
曾九調笑夠了,也不推讓,便欣然與他並肩走出花廳。
曾九道:“最後一比,比誰的毒最難纏。任你毒性再狠惡,若隨隨便便就叫人給解了,那也冇甚麼了不起的。這一比,我們比誰的毒最繁複難明。你解我的毒,我解你的毒,誰先勝利誰贏。”
曾九素手拈起一顆青葡萄,施施然道:“好,我們再比第二局。”
曾九洗劫了他的藥房,對他的家底略有所窺見,算是占了便宜,是以便嫣然道:“那便是我先。”說著,從袖中摸出一隻銀蓮花形狀的鏤雕小盒,盒蓋一開,隻見內裡正趴著一隻嬰兒握拳大小的銀環蜘蛛,蛛背上猶生著詭異斑紋,瞧上去彷彿一小我臉普通。
那婢子翩翩拜道:“是。”
韓康卻也不起火,道:“教主若這般對待韓某,韓某也無話可說。”
韓康沉聲道:“韓某自薦為教主,絕無半點私心。若晁兄弟願順服大師夥兒的心願,舉旗造姓趙的反,韓某必然用心幫手,絕無二話!”
這一瞥神采蕉萃,卻洞若寒光,竟令波塞妥思身上一冷,下認識間避開了他的目光。回過神來,又不由心中惱羞成怒,正要再說話,韓康卻道:“教主做事夙來為大師夥兒考慮,故而本教高低無不平氣,可本日推舉晁禪繼任教主,卻未免私心太重了罷。”
曾九見狀,鼓掌笑道:“看來還是我的怨女銀蛛更毒一些兒!”她曉得歐陽鋒此人必當是本天下裡武功絕頂的人物,此光陰亮正大在毒道上贏了他一局,不由心底非常痛快,當即笑靨如花般向他一回顧,容光粲豔道,“大哥哥,你瞧我贏了冇有?”
歐陽鋒道:“這蠢材不配見客,你就當冇有這小我罷。”
曾九嫣然道:“呸。”
歐陽鋒心中微微一沉,曉得這局恐怕生變,但麵上不露,淡道:“照客人叮嚀,把毒血也放出一杯來,再比過。”
歐陽鋒側首一看中間滴漏,約莫出了時候,口中道:“這蜘蛛甚麼花樣?”
歐陽鋒道:“那麼第三比呢?”
向經綸淡淡道:“韓左使德能配位,他日一定不能效宋室之法,也唱一出黃袍加身。”
歐陽鋒想了想,笑道:“你我二人慾比最毒之物,天然都拿出了看家的小東西。眼下毒死一頭駱駝,時候上不分軒輊,毒性亦都是遇血而生,這是不是算平局了?”
曾九道:“取一隻海碗來。”仆人不敢怠慢,未幾時便從藥房裡捧出一隻粗瓷大碗,曾九兩指悄悄捏了捏那蜘蛛的頭部,使鼇針在碗沿內一觸,未幾時針頂滴出一豆漿白透明的毒液,滑落到了碗底。曾九將那蜘蛛放回盒中扣蓋,道:“碗裡倒滿水取一小酒杯,在這駱駝舌頭上破個小口,把那杯毒水倒上去就行了。”
軟軟雄起!
歐陽鋒睨著她笑道:“這就不勞操心了。不過她與你一比,如同魚目較之明珠,若我有你這般動聽的愛姬,天然各式顧恤,捨不得這麼狠心。”
歐陽鋒淺笑道:“我不像你那麼有雅興,這蛇冇名字。眼下它還冇育成,我成心繼以各種毒種配交,再過個幾十年,生下了後代,你再來看也不遲。眼下麼,它的毒性雖值得稱道一二,卻冇這般計時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