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賀連越也冇有慌神,學著丁春秋的模樣,恭恭敬敬喊了聲:“師叔。”
“丁師兄,你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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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蘿胖乎乎的小手圈著他的脖頸,銀鈴般咯咯發笑,落了地還不歡暢,纏著他說:“再飛高點,丁師兄,我還要飛。”賀連越拎著她的領子,把她提在半空,悄悄打了下她屁股,道:“一邊兒玩去,下次不準爬這麼高。”
賀連越不由肉疼,舒平了那一頁紙,重新夾回書裡。
回溯五年前,他們又成了陌路人。雪山裡產生的統統,彷彿一個霧氣氤氳的夢境。
賀連越合上冊頁,吐出長長一口氣。
賀連越無可何如,開口道:“阿誰負心漢丟棄瞭如花,另娶彆人,可他不曉得,如花不是個淺顯的仙顏少女,而是身負絕世武功的魔女。如花一夜間白了頭髮,發誓要殺負心漢報仇,還要懲辦天下統統無情無義的男人……如此這般,她把這些男人都做成了花肥。”
“我一不是你爹,二不是你媽,你老跟著我做甚麼?”賀連越拽著她頭上兩個小揪揪,艱钜地邁動兩腿,向前走去。這師父師孃的寶貝閨女,打不得罵不得,真是礙事。
常日裡丁春秋和蘇銀河在此中來去自如,連小丫頭阿蘿都能撕秘笈摺紙玩。這麼一個能讓全武林猖獗的寶庫擱在這裡,卻僅僅是清閒派裝點門派的玩意兒,與普通人家的藏書樓無異,真當外掛不要錢啊!
賀連越揀了件玄青長袍換上,趿拉著鞋子,打量這間屋子。
賀連越懶得理她,俯身把她拉開一點,哄道:“我另有事,你去找彆人玩啊,乖。”
清閒派外掛指數十級,門派中人個個貌美多情,偏執成疾。琅嬛福地畢竟洞窟潮濕,不適人居,從祖師起便在洞外另辟棧道,於絕壁峭壁之上,搭建起客舍飛簷,遠遠看去,彷彿隱冇林中,涓滴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