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連越與楚留香不成謂不驚,本來這梁夫人不是衝著丈夫,而是衝著密室來的!兩人擺佈一望,四周空空蕩蕩,牆壁光滑,底子冇有躲藏之處。還好他們反應敏捷,緩慢翻開身邊的箱子,一人一個鑽了出來。
楚留香打趣道:“不錯,隻要作案的不是幽靈,總能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我傳聞梁通判獲得這白玉像後,寶貝得很,愛不釋手。看來她應當是不滿丈夫蕭瑟,先給這觀音像抹了□□,讓梁大人手指麻癢,迫使他把觀音像收起來。厥後必然是又產生了甚麼事,才使她生出仇恨之心,非要盜走觀音像不成。”
楚留香刹時恍然大悟:“本來如此!”
“這是天然……”
楚留香剛想說話,便聽密室的石門“哢”的一下,緩緩啟開。
“除非……”
兩人一看到白玉觀音的真貌,不由麵麵相覷。
楚留香也想到了這層,一麵哈腰進了密室,一麵沉吟道:“就算不是他本身偷的,也多數是內賊所為。”
麵前的密室相稱寬廣,四方形狀,一覽無餘。除了幾排多寶格紅木架,另有幾隻大箱子。現在全數都搬空了,但能夠設想不久前定然是滿滿壘著各種珠寶古玩,金銀金飾。密室中間豎著一個石台,賀連越伸手摸了一下,指尖湊到鼻前輕嗅。
賀連越豎起了耳朵,抱著橫梁,垂下個腦袋。如果這兩個婢女抬開端,就能瞥見一顆頭掛在頂上,白衣飄晃,保準嚇得暈疇昔。楚留香見他對本身的事情如此上心,不由多了幾分感激。
賀連越卻道:“如若真是做戲,那這位梁大人的捐軀也忒大了些。”自此以後,連淺顯的婢女都曉得了他書房有個密室,這密室的感化就即是根基取消了。並且看益州城裡的陣仗,他確切把統統能用的人都派了出去。如果監守自盜,白玉觀音必然還藏在府中,他敢這麼大膽放鬆保衛嗎?
梁夫人走後,賀連越和楚留香才從箱子裡出來,兩人互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望向重新擺好的石台。學著梁夫人那樣移開石台後,楚留香用帕子裹著,把白玉觀音拿出來。
梁夫人似搬開了甚麼重物,從地下取出了一個匣子。賀連越思考了半晌,暗忖道:本來那石台上麵另有暗格,內裡藏的,多數就是那尊白玉觀音了。這可真是燈下黑,梁通判翻遍了全部益州城,殊不知寶貝底子就冇分開過密室。
梁夫人幽幽的低泣讓賀連越一下子想起了李秋水。
公然是天下女人猛於虎啊。他對“桃花”二字,的確有了心機暗影,唯恐避之不及!
“一個通判夫人,竟然會武功,這本身就分歧平常了。”賀連越微微一笑,攤開右手,給他看本身掌心的長髮,“這根頭髮是我從箱子裡發明的。它應當就是這個題目的答案了。”
賀連越悄悄吐出一口氣,凝神聽外邊的動靜。女子身材嬌小,腳步工緻,可這位梁夫人腳尖落地,腳根卻不沾空中,走路如同貓兒普通,明顯不是甚麼平常婦人,而是輕功妙手。
接著便聞聲一陣刺耳的刮擦聲,像是有人拿銳器割摩玉石,一下一下,恨得銘心刻骨,令人頭皮發麻。
“冇錯。”賀連越真氣遊走頭緒,從指尖逼出一縷黑紫之氣,“是一種能穿透皮膚,直接進入人體的毒素,毒性倒是不大,隻會讓中毒之人麻癢難耐。如果我冇有料錯,這個毒應當是有人塗在白玉觀音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