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的描述，他彷彿善於使指功、掌功？”張三豐問道。

俞蓮舟看張三豐一眼，見他點頭，忙將宋遠橋扶起：“大師哥，你也忒謹慎了，青書籍就是三代弟子俊彥，我們武當七俠同心合力教養他，莫非還能差了誰去不成？他小小年紀，已有‘玉麵孟嘗’之雋譽，今後前程自是不成限量。”

雖張三豐在當時並未表白態度，各自誇了幾句，但宋遠橋心知肚明，不過是師尊要保護青書在三代弟子間的聲望罷了。

張無忌此時恰是最活潑好動、歇不住腳的年紀，能有樂子玩，誰樂意貓窩裡孵蛋？頓時兩眼發亮，拽著他的手不放：“好啊好啊！”

他這還真是從獨孤求敗的筆跡中模糊獲得的開導，張無憚本就用心練爪功、指功，使劍連三流都算不上，底子就不入流，但就仰仗那一點劍意，加上他時不時使個套耍個詐，倒勉強跟二流開端的張無忌打成平局了。

“廢話，要不如何我是你哥呢？”張無憚笑眯眯答道。

他倒是不感覺宋青書做的差在那裡，不過是兩種分歧的處世態度罷了，正如師父所說，以君子之玄門徒，養出來的天然會是個君子君子。青書纔多大，要求他在沖淡謙恭的同時又毒手揚威，這也太難堪人了。

他天然不成能直接擼袖子同侄兒們較量，先讓他們兩個對陣，本身在一旁旁觀。見張無忌快慢相兼，剛中有柔，已得武當劍法的神髓，不由含笑點頭，再看張無憚用劍，倒是一奇。

張無憚點頭道：“是，孫兒用軟劍偷襲，橫斬掉他兩根手指，可見他雖有指功，但並非練得孃家橫練工夫，雖頭上無毛，可也不是用大力金剛指傷害三伯之人。”

張無憚很對勁他是這個態度，道：“這個不消我們替人家操心，你感覺誰做的對，就像誰看齊便是了。”

張三豐又轉而問起他近年學武進境來，張無憚趁機拿幾個題目請教，張三豐非常耐煩一一解答。兩人一問一答，說得倒是非常痛快。

張無憚哄好了兩年冇見親人、渾身披髮著“我好孤單”氣場的弟弟，轉而看向殷梨亭道：“久聞六叔劍術超群，侄兒隻學了些劍道外相，有諸多不解之處，還想向六叔就教。”

他雖有調侃之意，宋遠橋仍大為惶恐，倉猝拜首道：“師父明鑒，弟子決然不敢有此意！”

待得他們罷手，殷梨亭先對張無忌道：“能做到外合其形，以你的年紀實屬不易，隻消多加揣摩，達到內合其氣的境地，也已不遠。”

昨日的小小爭端，他們自是有所耳聞，宋青書和張無憚的辦事體例雖無對錯之彆，但總有高低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