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弟兩人對視一眼,丁勉上前道:“封師兄,本就不是誰都能有男兒血氣的,嶽先生一意避戰,我們也不能強求。隻是這小子本就非五嶽劍派之人,卻上躥下跳聒噪不斷,我先為你將他拿下!”
甯中則大怒,禁不住上前兩步,讓嶽不群一個眼神止住了。嶽不群笑道:“雖是五嶽劍派劃一一體,但華山掌門由誰來做,還請二位讓我華山派弟子自行定奪。”
貳表情實在不錯,丁勉的武功算得上是《笑傲》的一流水準了,掌功更是不凡,原著中便是一掌震斷劉正風心脈,本日卻讓他隻憑掌功輕鬆取勝。最後改使爪,也隻是因摸索出丁勉的深淺不需再戰了。
嶽不群點頭不語,甯中則歎道:“好似刺殺左盟主之人使得便是我華山劍法,對敵之時臉上還忽現紫氣。丁師弟、陸師弟率眾前來,隻說奉左盟主之命前來拿人。”
張無憚跟著令狐沖一併走入正氣堂,卻見嶽不群、甯中則攜本派弟子立於上首,嵩山派丁勉、陸柏等十餘人立於左下,另有三名中年男人帶領四五名年青弟子分據右下,這一行大家人身負寶劍,出聲的恰是此中為首的一名中年人。
這話斷斷不能應下,丁勉一時候大是遲疑,嶽不群和甯中則未下華山這一點倒是真的,華山上便是灑掃老婦都能證明。可要說左冷禪身為五嶽劍派盟主,差點死在嶽不群弟子手中,那可真砸了嵩山派名頭。
關於風清揚傳授他獨孤九劍之事,嶽不群早就曉得,令狐沖對此渾不在乎,笑道:“是啊,我氣宗弟子能學華山劍術,莫非彆人就不能學得《紫霞神功》了嗎?”
他模樣裝得非常之像,甯中則先前還非常擔憂,聽到“托塔天王掌”如此,方知是在擠兌丁勉,忍著笑故作擔憂問道:“哎呦,如何回事啊?”
“……”陸柏讓他一句話噎個半死,額頭青筋暴起,咬牙不語。
甯中則武功、眼力皆不遜於其夫,也對不錯眼緊盯著場上的令狐沖道:“衝兒,不必這般擔憂。”
擱旁人眼中,就是令狐沖隨便刺了幾劍,腳都懶得挪動,就將丁勉嚇得小醜般上躥下跳個不斷,華山弟子中頓時響起喝采和轟笑聲來。
先前封不平想脫手群毆時,不但嶽不群眸光閃動,丁勉、陸柏也心下暗喜,他們是嵩山派的,又不心疼華山派死傷,依仗人多勢眾,一舉將氣宗撤除恰好,卻不料又讓張無憚給攪得封不平變更了情意。
陸柏嘲笑道:“我好歹也是五嶽劍派門下,卻不知中間有甚麼來頭,倒在這裡大放厥詞?”
張無憚麵露奇特之色,“咦”了一聲,問令狐沖道:“若我所知不差,華山派有緣學得《紫霞神功》者,便隻要嶽先生、寧女俠和你了,兩位前輩自當教誨弟子從未下山,莫非嵩山派竟然思疑是你刺殺了左盟主?”
丁勉道:“拳腳無眼,比武場上存亡各由天命,我雖無以大欺小之意,可若當真有個不測,還請張公子寬恕則個。”
陸柏倒是比丁勉更有定奪,他們本日來又不是純真為了查明刺殺左冷禪的究竟是誰――能查明就有鬼了,非論是不是華山派做的他們必定都不會認的――還打著將嶽不群從華山掌門位置上拉下來的主張。
丁勉額頭青筋暴起,默忍很久方嘲笑道:“那便讓爾等鼠輩開開眼界。”
不等封不平開口,剛纔那矮子先不乾了,問道:“紅巾教脫胎天鷹教,天鷹教更是明教鷹犬,嶽先生是說,明教同你氣宗同為江湖樸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