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力了？”太一問道。

“人蔘果？彷彿傳聞過。”想了想，終是冇甚麼印象，常儀說，“給我……吃？”此人蔘果長得太像人類的嬰兒，吃……有停滯。

帝俊懂不懂太一不清楚，再見他們一起呈現，兄弟倆又是其樂融融了。

“我猜，這事與你有關，也與妖師有關。”常儀說。

——誰的滋味最美？我投我本身！

“那紅雲道人，怕是要糟糕了。”常儀感喟道。身懷重寶，冇有背景，想也曉得，那紅雲道人的日子不好過。

“妖師在門外叫罵，肝火沖天，不見哀思之意。他定然不是為紅雲道人出頭。”常儀說道，“是他殺了紅雲道人？你壞了他的功德？你還和你兄長有了爭論。莫非帝俊他支撐妖師？”鴻蒙紫氣誰都想要，誰瞥見的不想收為己用？妖師不比金烏兄弟差多少，捲上鴻蒙紫氣逃竄，再輕易不過。哪怕會被抨擊，賢人之位，也值得拚一把了。如果帝俊想要鴻蒙紫氣，如何也不會讓妖師代庖。須知妖師與妖皇兄弟，向來不是一起人。既然如許，帝俊還和太一爭論甚麼？

常儀用手指輕緩的劃過臉頰，自戀的說：“看著我這個美人兒高興，你不也就高興了？”

——我把我的好朋友吃掉了。

阿誰正版的人蔘果呢？常儀對著它看了兩天，終是塞進了嘴裡。那果子汁水豐沛，味道嘛，隻模糊有一點兒暗香，公然如太一所言，冇甚麼滋味。吃完了果子，常儀隻覺靈氣充盈，通體舒泰。鎮元子的人蔘果，公然名不虛傳。

——妖族餬口實錄：吃人的天下！

“鎮元子的寶貝，我當然拿不出來。我隻能種出有滋味的‘人蔘果’。”常儀奸刁的勾起唇角，“擺佈不過是口腹之慾嘛。”

“我們兄弟當然會吵架。”太一無法的說。

“聖位？聖位到底是甚麼？本日妖師來鬨，模糊也與聖位有關。”常儀迷惑的說。

門外的謾罵突然停止，冗長的沉寂以後，是遠去的腳步聲。門內的常儀鬆了口氣。太一不在，一扇門攔不住妖師。如果門被砸開，妖師騎虎難下，便是尋不到太一，也要折騰一番。幸虧妖師傲岸，曉得太一不在，不屑與旁報酬難。

太一噴笑出聲。

太一點點頭，道：“為了聖位。”

……

“他必會懂你的。”常儀輕聲說道。

“遁入虛空，不知所蹤。”太一歎道，“大略是無緣吧。吾亦想金烏一脈得一聖位，不拘是哪個。隻是……當日道祖脫手，妖巫停戰，隻要千年。現在剩下不過八百餘年。八百年，出不了一個賢人。搶來了鴻蒙紫氣，天庭不得安寧。當務之急，是備戰。兄長一定不懂。他焦心了。”

“人蔘果是鎮元子的寶貝，常日裡，旁人想瞧上一眼都難。若非酬謝我報信之義，他那捨得拿出來？一次拿出十三個，那仙風道骨的模樣也端不住了。”太一說，“無滋有趣的人蔘果尚尋不得，你去那裡找有滋味的人蔘果？”外人眼中，妖師與妖皇兄弟向來是一丘之貉。但是，鎮元子得了太一的傳信，救下紅雲道人一縷殘魂，就得強忍哀思，憋著一肚子氣，客客氣氣的奉上謝禮。洪荒向來實際，大神通者亦是如此。

“七道？”常儀一下子抓到了重點。洪荒中廣為人知的賢人，隻要六個。

與長著太一臉的靈果冷靜對視，常儀俄然感覺，她不懂這個天下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