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真的！”楊茹笑眯眯地捏了捏小丫頭的鼻子，叮嚀奶孃替她換衣服。

“八妹，你要吃些甚麼？姐姐請你可好？”

二郎的未婚妻雲氏，楊茹隻見過幾次，瞧著也是懂事的女孩。今後，還會有好多和她差未幾年紀乃至比她小的女孩子嫁進楊家，而等候她們的，或許就是新婚喪夫的痛苦和青年守寡的絕望。

“小、小姑姑。”八妹哭得打嗝，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六哥和七哥出去玩，不、不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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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趕緊做肅臉狀。是，比他年紀小的姑姑，那也是姑姑。

大郎故作不悅地瞪了他一眼：“長輩的事，豈可非議？”

“官家明兒要來府裡，府裡這會兒正忙著呢，我不樂意待著，便跑出來透透氣。”柴郡主是前朝的公主，現在雖是郡主的名頭，享用的倒是公主的報酬。天子經常以禮賢下士的姿勢去臣下家中探視，天然不會健忘這位後周皇室之女。

她對著柴郡主笑了笑，抱著八妹坐下：“彆太寵她，吃多了該胖了。”

六郎追在他身後，一雙大眼睛望向楊茹的時候，炯炯有神：“姑姑，您明兒要去柴郡王府嗎？”

阿誰動機越來越清楚，卻也讓她手腳越來越冰冷。真的要這麼做嗎？後宮，那是比疆場更加可駭的處所，冇有硝煙，卻充滿詭計狡計。

六郎遲疑著，十三四歲的少年，恰是俊朗清秀的時候，麵龐上漸漸地染上緋紅，他緩慢地往姑姑手裡塞了樣東西，拱了拱手道：“還得勞煩姑姑替我轉交給郡主了！”說完這話，便也不顧嗷嗷叫著的七弟，拉著他便緩慢地跑了。

楊八妹除了黏六哥、七哥外，最喜好的就是小姑姑了。六哥、七哥還經常嫌她小嫌她愛哭鬼，不愛帶著她玩，小姑姑卻不會，純真的小丫頭卻不曉得，她的小姑姑也是拿她做通行證呢。帶著八妹去散心，也算是出門的合法來由不是？

楊茹昂首，對著她笑笑。見她身邊隻帶了一個丫環，便牽著八妹走了疇昔。掌櫃的見到老主顧，趕緊引著她們到了閣房，看了茶送了糕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