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靜起來做好了飯,將飛飛拜托給鄰居照顧,跟著章大嫂子去了呂秀才的家裡。
“哎呀,大嬸子您就先說吧,隻要人家情願好好教飛飛讀書,我有啥不樂意的呢?”白靜一聽有人情願收下女兒,那裡還會不樂意。
當時的白靜剛經曆了被丈夫親手灌下打胎藥和一場毀滅了她容顏和身材的大火,滿心仇恨的她在傷勢方纔好轉的時候便要去找她丈夫報仇,在路上聽到了一個嬰兒荏弱的哭聲,她萌發了一個可駭的動機,她要把這個孩子養大,然後以本身孩子的名義去處她的丈夫複仇,讓他的丈夫死在本身孩子的手中,那種滋味,必然很過癮。
“妹子這話就見外了,都是鄉裡鄉親的,交給嬸子我了,那行,你幫吧,我還要歸去做飯呢。那明兒一早我去你家找你,我們再說。”章家嬸子說完便分開了。
“娘,喝水。”飛飛很靈巧的給累了一天的娘/親倒了一杯暖暖的水,白靜摸了摸飛飛的頭髮,更加果斷了要讓飛飛讀書的動機。
“呸!滾蛋。”白靜掙開了二牛的手,持續往前走,不料卻被二牛一把拽住,攔了起來。
“出去吧,門冇鎖。”一個聲音渾厚的男人開口,應當就是她們要找的呂子明。
七年前,她還隻是一個在鄉村整日種田乾活的婦女,結婚二/十/年卻冇給丈夫生下一兒半女,一向不斷的找偏方、喝中藥都冇能如願,厥後一個江湖郎中說是丈夫的身子有題目,他們才死了要後代的心,一場山洪發作,村莊裡的田、屋子、牛、羊都被淹了,他們在屋頂等了七天都冇有比及救濟的人呈現,再厥後,她就變成了白靜。
“哼!今後如果我在發明你在村莊裡對女人不端方,那就踩的不是手了,你可要謹慎的命/根子啊!”白靜威脅的話語讓二牛盜汗直冒,頭皮一緊。
第二天白靜正在地裡除草,鄰家的章大嬸子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白夫人是感覺有何不當嗎?”說實話,他本來也感覺女孩子要學甚麼學問,會乾活會生養長大了嫁個好人家就是了,隻是比來家裡實在是揭不開鍋了,要不然他也不會考慮收個女門生的。
“娘,用飯了,快來歇歇吧。”
就在她撿到孩子的第二天,因為傷勢複發,終究醒來的卻不再是她這個滿心仇恨的白靜了。
“你先聽我說,此人啊是我們村的一個秀才叫呂子明,在去考舉人的時候家裡出了不測,斷了一條腿,行走不便,他說了他能夠教,讓你把飛飛送去他家就行,每個月給他一石糧食五十文錢就行。”章大嬸子彷彿也感覺這前提很刻薄又說:“實在他也不輕易,他家現在就他一個了,爹孃留下了一些產業,這些年也用的差未幾了,他本來有個兄弟嗜賭如命,前兩年被賭場的人抓/住,為了還債被/逼死了,他也為了給他弟弟還錢被賭場的人給打折了腿,他又不能下地乾活,你也諒解一下吧。”
自此,永安村便多了一戶姓白的孀婦,單獨帶著女兒餬口。
白靜閉幕了幽冥宮的人,帶著冇有被燒燬的財物,抱著孩子,找了一個埋冇的村落,買了一個農家四合院和幾十畝田,又養了些小雞小鴨,開端帶著孩子安設了下來。
醒來的白靜抱著哭鬨不已的孩子,哭了,她不曉得本身如何會來到這個天下,借屍還魂這類事對她一個冇有多少學問的鄉村婦女來講,太難接管,腦海中那些不屬於她的影象對她來講太陌生也太可駭了,那樣的天下,充滿了鮮血、仇恨和詭計,她隻想頓時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