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不苦,倒是爹爹才苦,這京裡龍蛇稠濁的,爹爹要把穩了。”霍成君和霍光這回籌辦用李代桃僵的體例,來唱出好戲。可唱得好,那是不錯,如果演砸了,那可真要命了。
杜延年也明白這點,內心是悄悄發苦,隻好動足了腦筋,想要稍作賠償,以免今後在史乘上落個亂臣賊子的罵名,“霍大人,此次邊疆垂危,非比平常,又有解憂公主親筆手劄。下官覺得,如果能夠,還是儘早出兵的好,莫要再多加遲延了。”
就連霍家的親信常惠,對此也是一概不知,“霍大人,究竟是要歸去乾甚麼?那些人手夠嗎?要不要我們再派些人手去?”
眾臣雖不知真相如何,但心中畢竟還是有些顧慮,為製止節外生枝,倒也乾脆一個個的隻當不知福。歸正如果真的措置了甚麼,這鍋杜延年是背定了。
且不是杜氏兄弟,在曉得本身的事情已經被霍光曉得後,內心的擔憂是多麼的短長。若不是唯恐被究查任務,他兩都恨不得能當即就去霍府負荊請罪。
“憑這個!”霍成君順手抽出桌案上的竹簡,遞給了杜延年,“杜大人還是莫要強撐了,事已至此,您還是早作籌算的好。”
直到現在杜延年方纔心如死灰,淡然的閉上了眼睛,無法道:“既然二位都已經把我找來了,就請說出你們的要求吧!杜某極力就是。”
對於常惠的脾氣,霍成君也算是摸得差未幾了,故而也冇有持續糾結他為甚麼老是說臟話,隻是持續說道:“罷了,反正這糧草也已經被我們一把火燒了,不過是兩三車的東西,傷不了我們的底子。倒是把匈奴的底子,全都透露了出來。”
既然霍光已經不再固執於祭天大典,杜延年自是樂見其成,趕快應和道:“恭祝霍大人旗開得勝,踏平匈奴!”眼看杜延年都開口了,底下的一群小蝦米,天然也不能閒著,一時候全部大殿都是恭祝霍光的聲音,不曉得的人還要覺得是霍光即位了呢!
等多的還是在等機會,等一個能把霍光全族,一舉端滅的機會。如果霍光真的出征了,這京中的霍家長幼就像是那砧板上的魚肉,隻要昭帝情願,羽林衛第二日就能把全部霍府圍得水泄不通。
“不消,我說常將軍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霍成君被常惠煩的腦瓜子疼,倒也乾脆把手中的密信隔了下來,揉了揉模糊發疼的太陽穴。她冇有想到劉病已竟然那麼上道,同意接辦她當初倒騰出來的賭坊,不過一樣劉病已也給出了一個刻薄的要求,那就是今後他和許平君的孩子,不管如何都不能持續從商,而是要走官道。
“啊?”常惠現在有些跟不上霍成君的節拍了,這麼大的雪還好?你不曉得他都快愁哭了啊!
不過幸虧他們有個好弟弟,第二日一早,杜延年就在朝堂上提出了出兵匈奴的建議。如果平常必然是會有些反對之聲,可現在本來反對的最短長的張安世不知如何回事,竟然私造兵器,連夜被下了大獄。
一想到這點,霍成君急忍不住有些犯難,你兒子萬一是個紈絝後輩,難不成我也要給他個官鐺鐺?罷了,反正他們現在都還冇結婚,等他們結婚了再想也不遲。
以是當霍成君提出,讓他以假死竄改身份運營賭坊的是,他隻要承諾的份。誰讓張安世在牢裡把本身統統的目標都說了出來,他就是為能夠把劉病已扶上皇位。就算劉病已冇阿誰心,那也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與其真的被殺了,那還不如假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