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屋子是江淮軍所毀……與末將無乾。”少年軍官苦笑著連連擺手,繼而慌不迭地對身邊的幾名軍士命令道:“你們去那屋中看看,如果仍有蒼儲存活的話立時加以援手。”
龜靈微皺著眉諦視著麵前的女子,一時之間倒是躊躇著不知是否應當開口相勸。而楊玄感此時自發因一時粗心讓自家妹子汙了耳朵,心中煩惱之下倒是一臉不虞地冷冷打斷了對方的話語:“白女人你不必再說了――我自會遣人將你送至揚州,替你重新安排戶籍,以後你是死是活便與我們再無乾係。”
見幾名軍士敏捷領命而去,楊玄感方纔稍稍和緩了麵色。在略一沉吟火線自走到少女身邊低聲問道:“靈兒……現在天氣已晚,我們便在此處臨時歇息一宿,待到明日再行趕路如何?”
楊玄感固然不肯讓本身未曾婚配的mm涉入此肮臟之事,但此處除其以外卻也再無其他女性,是以在略一躊躇之下卻也並未禁止對方的行動。而那女子在倉促清算好了衣衫後卻並未如她所想的那般嚶嚶抽泣,反是強抑哀痛走上前來盈盈向兩人拜倒,雙目含淚道:“賤妾白清兒……拜見兩位仇人。”
女子點了點頭,淒然苦笑道:“貧家中多有一戶一妻或是兄弟合妻……這也並非是甚麼少見之事。歸正妾身早已是殘花敗柳之身……即便受此欺侮也隻要一死罷了。”
“哦……是麼?那你便隨我去看看罷。”楊玄感微微皺了皺眉複又鬆開,終究還是反手拉著少女徐行向那屋中行去。出身士族且身為武將的他天然絕非是生性仁義、愛民如子,但深諳兵法計謀的他卻也深知若想成大事必先整肅軍紀,是以倒是一貫嚴禁麾下軍士殛斃百姓及行擾民之事。此村之毀雖是江淮軍所為,但不管如何都與他麾下軍士有些乾係,是以在這些軍士麵前他自是要以身作則、毫不能就此聽任這村中百姓不管。
固然隋唐期間男女民風開放,但楊玄感自恃身份之下卻也並未過分存眷麵前的女子,當下隻悄悄嗯了一聲便轉開了頭去。而龜靈在當真地高低打量了這位麵貌美豔、肌膚勝雪的女子幾眼以後心中卻垂垂地生出了些許迷惑之意,但大要上卻隻是不動聲色地隨便問道:“白女人但是這村中之人?”
但是當兩人踏入房屋中之時卻不由齊齊一怔――兩人麵前這不大卻非常整齊的屋子不但安插得彷彿新房普通,那落於房屋一角的大床之上更是鮮明躺著一名十六七歲的仙顏女子。而待二人細心看去之時卻發明那名女子不但手足俱被紅綾緊緊縛在床頭之上,櫻唇更是被布緊緊堵住,而其在嗚嗚掙紮間淚珠更是不時沿著絕美的臉龐涔涔滑落。女子的衣衫和烏髮俱是混亂一片,彷彿在二人到來之前已是慘遭人輕浮了普通。
“慎言!女兒家名聲怎容你當眾隨便歪曲?”青年微皺著眉冷橫了他一眼,涓滴不顧對方驀地轉白的麵色冷聲嗬叱道:“護送輜重不過隻是戔戔小事,你竟然會出此忽略……若不是我本日剛巧今後路過結果必將不堪假想!待到將馬車護送至揚州後你自回黎陽軍中支付二十軍棍!”
女子點了點頭,淒然苦笑道:“貧家中多有一戶一妻或是兄弟合妻……這也並非是甚麼少見之事。歸正妾身早已是殘花敗柳之身……即便受此欺侮也隻要一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