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靈頓時恍然,含笑著點頭道:“此番想來確是輕易很多了――對了,師尊,您為何會將一絲神識附在這全真教的掌門印信之上?莫不是此教與我截教一門有甚麼淵源麼?”
通天搖首一笑,道:“並非如此,但這全真一派倒是此世可貴正宗的玄門道統……如果詳加說來,應算是大兄傳下的道統罷。”
馬鈺歎了口氣,苦笑著道:“師叔您有所不知,我派現在倒是承了這位女人天大的情麵……如果讓馬鈺與之為敵倒是千萬不能的了。完顏康一事……還是從長計議罷。至於您的那位……咳咳,想必隻需我們好言與黃島主理論,他也決然不至於會將她一介女流耐久監禁在島上。”
略頓了頓後又笑著接道:“你取了全真教的掌門印鑒,也算與他們結下了因果,便傳與他們一套我玄門的入門道法罷,至於究竟能夠修至甚麼境地便看他們本身了。”
龜靈微微搖了點頭,倒是獨自轉向馬鈺所立的方向溫言道:“馬掌教,此物我必是要留下了――但你既然同是我玄門弟子,我自是不便強奪,不若我以一門功法來調換此物如何?”
“弟子明白。”龜靈恭謹地躬身應下,在眼也不瞬地看著對方的身影垂垂消逝在虛空間以火線纔不舍地輕籲了一聲。而待到男人的虛影完整散去以後,在場的世人方纔一臉悵惘地回過了神來,但卻俱是彷彿對方纔所產生的事一無所知普通怔怔地左顧右盼不斷。比擬起仍自一臉警戒的世人,黃蓉倒是不管那麼很多,直接便扯著龜靈的袖子問道:“師尊,剛纔是怎地了?為甚麼那印鑒會發光?”
龜靈怔怔立在原地呆了半晌,麵上神采變幻莫測,終究還是鼓起了勇氣問道:“那麼……師尊,我另有回到金鼇島的能夠嗎?”
龜靈笑了笑,點頭道:“現在我說再多也是徒然,不如你們看過這功法再行決定好了。”繼而身形陡地一閃已是呈現在了兩人的身側,隨即更是在世人駭然的目光下抬手霍然按上了兩人的後心關鍵。
將弟子隱帶希冀的神采看在眼中,通天不由啞然發笑道:“莫要鎮靜,天然是有的。”略頓了頓又低歎著接道:“身為賢人雖是可自在來往於各空間之間,不過現在為師倒是被道祖勒令留於三十三天外的渾沌道場中,直至下一大劫過火線才得出。也正因如此為師纔會分出了數道神念附於各界中的某些物事或是神像中,直至本日畢竟還是尋覓到了你的下落。”
聽聞對方對老子的稱呼,龜靈倒是不由微怔了一下,繼而倒是敏捷反應了過來笑著說道:“恭喜師尊。”
馬鈺本來正自神情微怒地冷冷望著對方,在聽到此言時倒是不自發地愣了一下。而丘處機則是當下便怒聲責斥道:“我全真教的掌門印信多麼首要,又如何是你隨隨便便便能夠換去的?速速將之還回,不然便莫要怪我對婦孺孩童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