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即為家師故交,又是我的拯救仇人……您所說的話我天然是信的。”梅超風怔怔地將落空了光芒的瞳人轉向了少女的方向,半晌以火線才躊躇著點下了頭去,略頓了頓後又再次謹慎地接道:“不過先前恩師曾說我那曲師兄彷彿猶有先人活著,且命令讓我將之一併帶回桃花島……不知中間可否將其下落一併奉告?”
“說的好聽――實在你不過隻是想使計將我們欺詐回王府,再堆積部下將我們一網打儘罷!”在龜靈的靈力幫忙下臨時壓抑了痛苦的梅超風本來正跟著對方的傳音指引向外走去,在聽聞此言後立時轉回了頭來嘲笑說道。長琴淡淡抬首瞟了她一眼,不急不躁隧道:“中間既然身材不便……讓鄙人敬讓三分倒也無甚不成,但現在之事彷彿還輪不到中間來替這二位拿主張罷。”
男人定定地盯著她看了半晌,在確認其眸中絕無半點算計的意味前麵上的鑒戒之色倒是垂垂地轉作了龐大,半晌以後終是低歎著向兩人頓首一禮,道:“多謝女人提示,長琴,受教了。”
走在龜靈身後的誅仙聞聲轉首淡淡瞟了他一眼,冷嗤道:“儘數喪於我們之手?我自出世於世起雖是殺人如麻、染血無數,但本日我卻隻殺了這完顏望一人!”
男人躬身略略一揖,淡然笑道:“兩位仙長均是大能,長琴又如何敢讓二位降尊紆貴地這般做?更何況鄙人就算再如何無能,這點小事卻也是辦的安妥的――其實在下隻是想憑此作為藉口請兩位前去府上作客罷了。”
他現在語聲固然溫然仍舊,但此中卻恰好透出了入骨的森寒意味。梅超風因著目盲,直覺較之凡人倒是更加靈敏,當下便敏捷後退一步手持長鞭擺出了防備的姿勢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時候的題目……古劍就當作是架空了。
固然誅仙劈麵前這名男人實是無甚好感,但他既是不肯違背龜靈的誌願,終究卻也隻得冷靜地跟在對方身後跟著長琴一道來到了位於城中的王府――而此時已然幾近入夜,四周暗色俱已深沉。而直至火線那道硃紅色的大門落入視野中後一向冷靜前行的長琴方纔回顧向兩人淡然一笑,獨自走上前去叩響了門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