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

“……”雲天青低頭不語。

“但是那些妖物與試煉之時所選分歧，此中一些從未作歹……師兄不感覺，做出此事的人過分殘暴……”

.

玄震俄然大笑出聲，“好了，我知你夙來寡言，被人仇視也不辯白。隻是玄霄，如你這般將甚麼事情都背在內心，又如何暢懷蕭灑得起來呢？”

但事已至此，玄霄並不是雲天青，此事也不是油嘴滑舌討巧賣乖就能揭過的。再者他本就成心於羲和，再來辯白豈不是笑話。在貳心中，瓊華昇仙一事的確重於統統小我榮辱。

“而你這個‘禍首禍首’卻反而讓我感覺輕鬆很多。”

“天青，”玄震放下了筆，皺眉道，“身為道門中人，本就以斬妖除魔為己任，你怎可對妖物心生憐憫？更何況那些妖物此時不傷人，並不代表今後也不傷人，怎可一味姑息容忍。”

“師兄！師兄！玄震師兄！”一小我急沖沖地排闥而入。

“……讓師兄煩惱的，但是羲和之事？”沉默了一會兒，玄霄道。

“提及來，你我同門幾年，這還是你第一次與我說了這麼多話。”

“……但是夙玉和我，並不苛求回報。”身後之人喃喃道。

“怎會如此，”玄霄內心一暖，正色道，“玄霄還未感激師兄體貼。”

玄霄的臉上閃現難堪之色，“這……”

看出玄霄想要說甚麼，他擺了擺手，“師弟可知我為何要說這些？修煉雙劍凶惡萬分，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複，若師弟隻是想要飛昇成仙，大可不必冒此風險。旁人隻是瞥見雙劍之主的風景，又那裡曉得背後艱險。羲和屬火，其傷害更甚望舒，還望師弟多加考慮――”

“師兄修煉之時，也是如此……”玄霄一愣。

“師兄請說。”玄霄轉過甚來，臉上的神采也嚴厲起來。

玄震看著他，俄然灑然一笑，“師弟公然如我所想，是個極重交誼之人，之前是我多言了。既然師弟已然決定，我隻盼你事事謹慎，統統順利。”

玄霄沉默無語。隻是他也盤膝坐了下來，不再提甚麼“愧對師兄”。

來人恰是雲天青，他的神采罕見地染上一絲憂愁，腔調也有些短促，“那件事，師兄可傳聞過了？”

夙玉對玄霄點點頭，一言不發地回身。

如此模樣的雲天青並未幾見，玄震也是一愣道，“何事？”

玄霄心中微微一鬆，方纔升起的分開之念消逝了大半，他點點頭，走到了玄震身邊。

玄霄愣住了，月光之下，玄震的側臉顯得恍惚不清，“師兄……是勸我放棄？”旁人不是戀慕他得此名劍，便是如太清等人普通，催促他勤加修煉，好讓瓊華早日飛昇。而他也是一向催促本身，即使經脈模糊作痛靈力弱竭也置之不睬。從未有一人對他道，修煉羲和過分傷害，不如放棄。

止住了玄霄伸謝的籌算，玄震道，“我今晚可不是特地為了聽你伸謝而來，真要謝我的話，此後你如有閒暇，便來陪我觀星吧。”

“……玄震師兄。”

“師弟莫非忘了，我也曾是羲和之主。”玄震的目光落在玄霄身側，羲和彷彿曉得舊主就在四周，如同燃燒普通衝動不已。

玄霄也暴露淺笑。

“胸中開闊嗎？”玄震點了點頭，俄然盤膝坐了下來，“我倒是貪慕這一份喧鬨罷了。現在萬籟俱寂，隻要繁星高懸，天然能夠放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