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霄白聞言,端著酒杯的手不由得微微一頓,這些天來,聽多了江湖上三教九流乃至是不入流的人誇誇其談的說著他們底子就未曾見過一麵的所謂花間派護派尊者淩楚思,季霄白早就聽得膩歪心煩了。
季霄白的麵上,不易發覺的微微皺眉,卻敏捷收斂起來。
李晴梅等人固然向來未曾在外招搖過大名鼎鼎的慈航靜齋的名號,但是,她們一行幾小我俱是妙齡女子,為首的李晴梅揹負高古長劍,一身男人裝束,卻分毫不掩其娟秀溫婉的模樣,更兼之氣質出塵、除了女子之秀美外,更添幾分男人的颯爽豪氣,天然非常惹人諦視。
魯妙子略一挑眉,摩挲著下巴揣摩了一會兒,用心說道:“我是不是得去當初藏‘邪帝舍利’的處所看看東西現在是否安穩。”
一家酒樓裡,季霄白孤身一人端坐於桌前,微微斂眉收目,彷彿對於身邊的事情充耳不聞,一心隻是在等酒樓裡的店小二端著飯菜奉上來。
商青雅聽了,略帶幾分病色慘白的秀美麵龐上五官詳確,眉眼彎彎,也不辯駁,隻是側過甚來,看著他輕柔一笑。
商青雅聞言忍不住微微蹙眉,她的唇邊老是笑意吟吟的,這會兒也抿了起來。她穿戴一身淡雅若蘭的衣裙,舉手投足間亦是儀態萬千,麵上卻略帶幾分病弱的慘紅色。
反倒是李晴梅她們幾小我,前不久從位於秦嶺的慈航靜齋帝踏峰高低來,甫一下山,便直奔北地傳說中瘟疫殘虐的處所,適值同新近的江湖傳聞全數錯開了,這會兒突然聽聞“邪帝舍利”現世一事,有些弟子心機淺,表情藏不住的,驀地間便是為之色變。
這會兒,好不輕易有一個設法比較別緻的,他終究忍不住的側過甚來,隻聽方纔阿誰瘦子在世人灼灼的視野當中,倒是仍舊安閒不迫,還在擠眉弄眼的編排道:“我倒是感覺,說不定那‘邪帝舍利’早就不在花間派護派尊者的手上,要不然,三年前‘邪王’石之軒和了空大師為何俄然就此在江湖上銷聲匿跡?”
魯妙子這才稍稍收斂,雙眼含笑,倒是忍不住的小聲彌補了一句道:“瞥見這小傢夥活蹦亂跳的,我就忍不住想要逗她炸毛。”一句話氣得商秀珣忙著從商青雅的懷裡擺脫就要撲上來咬死他。
中間有一人則是連連點頭,有些訕訕的笑道:“那‘邪帝舍利’的現世,也不過隻是傳聞,另有那花間派的護派尊者,前次在江湖上露麵,也已經是三年之前的舊事,現在,光有傳聞出冇,倒是底子不見人影,豈不是鏡中花水中月,說得好聽,實在半點用處冇有!”
隨掉隊來的李晴梅一行人引來的側目和喧嘩,季霄白也是一副視若不見的模樣,直到李晴梅主動走過來,悄悄的拍了下桌子,略帶歉意的打號召道:“這位公子,堂中都坐滿了,我們坐在這裡可好?”
季霄白出門在外,就連從不離身的那柄烏黑短劍都是藏於衣內,鮮少露於人前,一眼望去,風韻俊雅如芝蘭玉樹般,恰是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
一向笑得漫不經心非常猖獗隨便的魯妙子這才怫然變色,眉心微蹙,辯駁道:“胡說甚麼呢!你的身材好好保養便是,如何會有事?珣兒還這麼小,你這個做孃的都整天胡思亂想些甚麼!”
惹得五六歲的小女人直接跳腳,一蹦老高的指著他的鼻子怒道:“你如何又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