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炭盆放遠一些,以防東方睡得含混時磕著碰到,我輕手重腳回到我外間的床榻上。脫下外套坐在毛茸茸的毯子上,我冇有睡,而是遵循宿世東方教我的內功心法運轉了一週天,丹田暖暖地充盈到了四肢,又半個時候後,我睜眼撥出一口氣,緩緩收勢。
我躺在外間的床上,閉了閉眼,心卻俄然很亂,如何也睡不著。呆呆地在黑暗中瞪了好久的眼睛,我又坐了起來,穿上鞋子,穿過屏風,漸漸走近東方的床。
“教主,能夠安寢了。”我麵不改色地撈起他的雙腳擦乾,顛末這幾日的磨礪修煉,我已經能夠主動忽視“楊大女人”、“楊mm”之類令我兩眼一黑,嘴角抽搐的稱呼了。
我感到挫敗。
平時裝得再冷酷強勢,他骨子裡仍然是個非常迷戀溫存暖意的人。
多麼好的藥啊。
那是被我健忘了好久好久,不敢深想的事。
我恍忽了好久,才收回暗啞的聲音:“分袂開我。”
重生以來,我一向逼迫本身保持安靜與疏離,而那些被我決計壓抑,超越了兩世人生的思念,終究壓抑不住,一下澎湃而出。
數著步子,走了七步後,我往左邊移了三寸,腳根落在地磚的對角線上,用力一跺。火線梗阻的灰牆緩緩轉移,暴露一道向下的隧道。
練了內功後,我的耳目也有增加,我側耳細諦聽了聽,東方呼吸輕淺了很多,我猜他已經睡著了,今晚我給他燃的熏香放了一小塊沉水,安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