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我在床上跟東方膩歪了好久,對相互的情意都體味了,我的臉皮也隨之變厚,把人又親又抱,直到被惱羞成怒的教主大人一腳踹下床。
服侍教主用完了早餐,看著他往成德殿去,纖瘦的身影轉過一道彎,一點一點被堆疊的假山擋住了,我臉上的笑終究垂垂消逝了。
“東方,”我抱住他翻了個身,手臂撐在兩邊,壓在他身上,再一次吻了上去,我用手托著他的後腦,詳確和順地吻了他好久,直到他雙手攀上我的脖子,有些生澀地迴應了我,我才意猶未儘地放開了他,反覆地說,“我愛你。”
他又僵住了,臉上強作平靜地看著我:“楊蓮亭,你這是做甚麼?”
他很輕很輕地叫我的名字,手指在我左臉的疤痕上劃過。他給我用的藥都是最好的,剛開端看得那麼可駭的傷口,現在已經漸漸收口,隻剩下一條細細的疤痕。
我摟著他,心軟得一塌胡塗,一頃刻感覺,就如許愣住吧,天不要再亮起,我情願在這個濕漉漉的深夜,守著懷裡這個男人,永久永久。
他先是抬手揉了揉眼睛,還迷含混糊地哼哼了兩聲,過後他彷彿想翻身,掙動了兩下俄然發覺本身動不了,身子驀地僵住了。
曾經想要遠遠看著他,守著他,但現在的我做不到了,想要和他過一輩子的動機越來越激烈。我並不是甚麼柔嫩寡斷的人,既然決定了就不會扭捏不定。
放不掉了,這回是真的,放不掉了。
我還記得宿世,臨死前,他曾對任我行說:“任教主,畢竟是你贏了,我敗了。”任我行對勁大笑,道:“你這‘東方不敗’的大號,可要改了吧?”
我不能讓東方死,就得先殺了他們。
他一下明白了,這回連耳朵都紅了,躲閃著眼睛,呐呐地說:“你如何冇有睡著……”
我哈腰拿出那瓶毒藥,揣進懷裡,走出了東方的房間。
我心中有點酸澀。
他不再動了,然後我聞聲他歎了一口氣,很小聲地嘀咕:“明天就該把你丟到內裡去……”可他這麼說完,上身倒是迷戀地往我胸膛靠了靠,下半身卻還是謹慎翼翼不敢切近。
我更忘了他現在並不曉得前塵舊事,我也並非阿誰在他身邊多年的楊大總管,而是個主動爬了他的床,還算會討他歡心的小雜役。
然後他拉過被子把我們倆人裹在一起,雙手伸出來,摟住了我的脖子,湊過來在我唇角悄悄一碰,隨後他低下頭,靠著我的肩頭閉上了眼,漸漸又睡著了。
窗外的雨聲密了,麵前俄然有亮光閃過,我心中一緊,紛雜混亂的思路全飛了,趕緊伸脫手去捂東方的耳朵,幾近是立即,連續串春雷就在耳邊轟響。
我比誰都明白,他是一教之主,但是身邊能曉得他悲苦的人太少了,他高坐在大殿上,上麵的人跪服山呼,一聲一聲,卻冇有一個聲音能挽救他的孤傲。時至本日,可貴有一小我能與他知心,他冇法順從。即便那小我身份寒微,操行卑鄙,可他不在乎這些,喜好便是喜好了,縱使萬劫不複,也決不後退。
我幾近能夠必定,他已經有點喜好我了。
“我曉得。”
他把臉埋在我的肩窩輕聲喘氣,好久以後,他才說:“楊蓮亭,你要曉得,招惹了本座的人,今後若敢叛變,本座毫不會放過。”
我笑著捏了捏他發燙的耳朵,他不曉得本身說這些倔強的話時,臉卻發紅,還一向埋在我懷裡的模樣有多麼令惹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