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是試著要接管我了,昨夜阿誰輕得彷彿不存在的偷吻便是證明。東方就像是落入了越陷越深的泥沼的人,我是他獨一能憑依的稻草,可我與徐女人談天談笑一下午的模樣,無疑如同兩枚釘子,生生紮進了他的眼睛。
“楊…蓮亭…唔……”
我那點微末的工夫,本來就才練了幾個月,內力並冇有多少,現在全數都輸進了他身材裡,這幾月的辛苦功虧一簣,又得重頭再來。
“還冷嗎?比來倒春寒,你穿的少,怕是著涼了。”我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將他統統的非常與痛苦都歸結於多變的氣候。
他的臉僵了一下,有些不天然地撇過甚去。
“真的。”
地上太涼了,我趕緊用手把他攬到身邊,讓他坐在我腿上。我看著他慘白的臉,另有嘴角溢位的一點血跡,張嘴想說話,卻隻能收回乾澀的音節。我用力嚥了咽,伸手去抹他的嘴角,指尖上沾上了血,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痛。
“教主!聖姑身中劇毒!性命垂死!”
我吹滅了燈,聽著東方漸突變得綿長的呼吸,卻毫無睡意,對著繡著雲紋的床帳發了一會兒呆,我側過甚,望著越來越暗淡的天氣,直到月光也被遊雲掩蔽。
他定定地看了我好久,然後伸手去摸我的脈門,裡頭已經冇有真氣流竄,空空如也。我練武的事情瞞不了他,他也冇有禁止我,大抵曉得我資質平平,再勤奮也是徒勞。
不知他回想起了甚麼,他掐住我的手俄然顫抖了一下,然後猛地鬆開了。
他很孤傲,我曉得他經常冇法入眠,黑夜那麼深那麼長,他老是一小我,睜眼到天明。以是我篤定他冇法回絕我,篤定他會半推半當場接管我,我想,我的確用心勾引他,爬他的床,他罵我的話實在冇錯,是我算計了他。
他彷彿對勁了,在我懷裡蹭了蹭,雙手摟住了我的後背,放心腸閉上了眼睛。
麵前垂垂變黑了,我也冇有力量再動了,掙動的四肢軟了下來,腦筋裡就像有一根繃緊的線,拉到了極限,再用力一點,就能崩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