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結髮此生_第4章 祭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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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屋在外頭加了一件棉背心,戴了毛帽子,又翻出一條灰撲撲的脖套把自個一圈圈裹得嚴嚴實實,就剩下兩鼻孔兩眼露在外頭。

我天然不敢推讓,立馬包管好好乾,然後就趁機向劉管事討了下山的令牌。他終究把燙手山芋拋了出去,表情大悅,天然也風雅,冇有多問就同意了。

他哽咽得說不下去了,鬆了手,渾身顫抖地抱住我,彷彿疼得短長,整小我都伸直起來。

他的手停在我脖頸,捏住我的喉管,微微收緊:“我聽人家說,如果死在一起的話,下輩子投胎也會離得很近,如許我們就不會分開了,我必然會來找你的,就算找不到你了,我也會等你,我會一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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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木崖於恒山以東,安定州境內,權勢所及的幾個城鎮都挺熱烈的。離得比來的便是樂平縣,因多有江湖人走動,樂平縣四周可見負劍的浪客,持刀的武師,戴著鬥笠化緣乞食的雲遊僧,但又不乏安然度日的平頭百姓,進了縣城,沿街都是些飯鋪、酒坊、茶社、綢緞鋪。稍遠一些過了橋,傍著楊柳河,更擺著連續串熟食攤子,另有牽著黃毛狗和猴子耍百戲的賣藝人。一片熱烈繁華,是我宿世最喜好的處所。

浮著薄冰的溪水悄悄地流淌著,我冷靜地看著,找了塊不如何潮濕的石頭坐下,把廚房偷來的蠟燭和粗紙擺在地上,我細心折了幾個紙錢,纔拿出阿誰玄色的安然符。

“蓮弟,我真想把內裡那些人都殺光,那你就不會走了,”他伸手重撫我的臉頰,“你永久都是我一小我的,這輩子是我的,下輩子也是我的,你逃不掉的,我生生世世都會把你綁在身邊。”

如果我的靈魂回到了疇昔,那東方呢?按他的脾氣,或許會在何如橋甲等我,就像之前的每一天,每一旬,每一年。他太太長情。

我遊移了一下,搖了點頭。

給死人用的?嗬,死人還用甚麼安然符?

溪流潺潺地往前流去,反射著粼粼的水光。

在後背用灶灰寫上了“東方”兩個字,我用手指悄悄撫摩著。

過了一會兒,瞎子將零錢遞了過來:“公子收好。”

“你悔怨嗎?”東方問我,聲音有些啞。

紙錢終究燒潔淨了,玄色的灰被風吹得落滿河麵,我仍然坐在石頭上。

我任由他握著本身的手,低垂的視野落在他微微弓起的背脊。

我對著河麵喃喃自語。

回了黑木崖,差未幾也該給東方不敗送飯了。

一撩開厚厚的門簾子,裡頭就響起了跑堂宏亮的號召聲,但他見我穿得樸實,是個下人打扮,就冇有迎上來。我本身找了個位置坐,過了一會兒纔有人來問我要些甚麼。我要了最便宜的粗茶,又要了兩樣梅花香餅、玫瑰紅豆糕。這多是女子孩童才愛食的甜膩之物,因為是宮廷裡傳出來的精美點心,也很高貴,鬨得那小二看我的眼神都奇特。

呆立了一會兒,直到有雪融在臉頰上一片冰冷,我才冷靜攏了攏衣服,走進日月神教名下的一間茶社,是樂平縣裡頭最豪闊的。

我笑了笑,悄悄撫摩著裝點心的青花碟子,麵前卻閃現東方不敗張嘴咬下甜糕,眉眼彎彎,唇角微翹的模樣。他嗜甜,喜好做得邃密敬愛的點心,卻又怕讓人曉得有損教主威儀,老是假裝討厭,勒令廚房不準做點心。實在一見著有人吃,他就像貓聞見了魚腥味,饞得兩眼不由自主往那兒瞄,恰好還要板著冷臉,端著架子,常常回想都令人忍俊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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