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疇前有座山,山上住了一個老衲人,有一天老衲人出門,撿了一個小孩返來,他給他取名叫小和尚......”
他瞪了他一眼,看在對方的報歉還算誠懇的份上決定持續往下說。
內裡的爆仗聲不曉得甚麼時候已經停了,寒冬的深夜,兩人一人操琴,一人溫馨的聽著,氛圍倒也稱得上溫馨。
“挺不錯!”晏修白拍了拍他的腦袋讚歎道。
燕長生天然不會膽怯,碰的一聲,煙花炸開的時候,他笑出了聲,漫天炊火倒映在他的眼中,顯得格外敞亮。
他回身,將刀盾重新放回了原地,手中空了,然後一隻比他大了一點的手伸了過來,拉住了他,暖和的熱度讓他的手也跟著暖了起來。
燕長生下認識的握緊了雙手,冰冷的觸感傳來,他昂首,便看到對方緊皺的眉頭。
因而他決定給本身找點事情做。
直接標瞭然他現在的表情。
燕長生點頭,“我要和你守夜。”
燕長生喜好對方的琴聲,更喜好操琴的人,他向來冇有比這一刻更加清楚的明白到這一點。
他一身暗紅色的錦袍,看上去卻並不妖氣,隻是襯的那雙桃花眼更加的風騷多情了些。
年三十那天,晏修白讓人籌辦了一桌豐厚的年夜飯,然後放了統統人的假,正廳當中隻要他和燕長生。
內裡的爆仗聲,即便隔得這麼遠也能清楚地傳來,吃完飯,晏修白便發起道:“要不要去放煙花?我讓人籌辦了很多。”
他輕咳一聲,剛要開口,就被燕長生打斷了。
燕長生抿唇,蒼雲軍的刀盾是從不離身的,就連睡覺的時候,他們的刀盾也要放在觸手可及的位置,確保他們能夠隨時戰役。他記得小時候,他剛入蒼雲的時候,薛帥就奉告過他,手中的兵器是他們最密切的火伴,是他們的命,失了刀盾的蒼雲,就是冇了牙的老虎,和待宰的羔羊冇有任何辨彆!
燕長生一下子愣住了,講故事?講甚麼故事?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琴聲俄然合了出去。
晏修白瞧著,竟有些入迷,這還是他第一次見他笑的這麼鎮靜,不是恥笑不是諷笑,而是真正高興的笑出了聲。
他返來的很快,懷裡抱著把桐木製成的古琴,並不寶貴,十兩銀子一把,比上一把貴了一點。
比及那人進屋,燈光映照下,便是晏修白見慣了各種美人,在看清他的刹時,也不由有半晌的冷傲。
臨出門的時候,燕長生風俗性的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刀盾,這讓晏修白停下了腳步,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不講了!”他回絕和他說話。
兩道琴音一個拔高,一個便降到了低處,一個湍急如激流,一個便悠遠如浮雲,一來一往竟共同的非常默契。
晏修白咦了一聲,部下微微一頓,內裡的那道琴聲卻冇有停下,彷彿是在等他,晏修白微微一笑,便跟了上去。
燕長生的臉更紅了,這回是羞的,當然了,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那人懷裡還抱著琴,微微一笑,溫文爾雅。
之前的燕長生老是穿戴這麼一身,像隻大烏鴉,現在是縮水了,就是隻小烏鴉,小烏鴉恰好還對他這一身行頭情有獨鐘的很,等閒毫不肯脫下。
“隨便甚麼都好。”晏修白打了個哈欠,“不然我都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