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大夫,懸壺濟世治病救人便是本分,這位大夫見死不救本就不配做人。殺了便殺了,大哥不必耿耿於懷。”慕容複正色道。
“少林寺覺得我是在三月十五才上得少林禮佛,實際上正旦以後我便已經在少室山了。目標,天然是藏匿身份暗中查訪少林的犯警之事。”說到這,慕容複俄然抬眸看了蕭峰一眼,神采極其隨便地言道。“趁便,還來拜見了你爹孃。”
蕭峰搖點頭,好似墮入了疇昔的回想,低聲道:“當時……當時……這大夫實在可愛,不但不肯來給爹爹瞧病,還打傷了我孃親,更偷去了孃親的銀錢。我,我實在氣恨不過……”
“不錯。”蕭峰點點頭。回想當時慕容複奉告他要動佛道兩家的香油錢,他還曾擔憂過慕容複可否如願。想不到一年不到,北方佛門魁首少林寺便已經轟然倒下。
“為甚麼?”慕容複負手而立,側頭問道。“蕭先生,令師玄苦禪師究竟是如何死的?”
慕容複話音未落,蕭峰剛伸手接住的長劍便“嗆啷”一聲落在了地上。隔了一會,他彎下腰拾起長劍擱在一旁的桌案上,儘量心平氣和地問道:“為甚麼要這麼做?”
親生父親被打斷了一條胳膊的仇恨,慕容複從不以為蕭峰會冇有半分芥蒂。此次來與蕭峰相見,最大的能夠便是麵對蕭峰啞忍數月疾風驟雨般的氣憤。倘若讓蕭峰的肝火掌控全域性,隻怕慕容複跪地告饒都於事無補了。是以唯有先發製人,方有竄改大局的機遇。
慕容複揚眉而笑,向諸葛正我抱拳一禮便取了劍要走。
慕容複這般知貳情意,蕭峰另有甚麼話說,欣喜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好兄弟!”
“我的脾氣一貫如此,大哥何必到了本日再來挑刺?”慕容複卻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討人嫌模樣。“廢話少說,你到底砍是不砍?你如果不砍,我可該走了。小弟公事纏身,可不如大哥這般清閒安閒,想做漢人就做漢人,想當契丹人就當契丹人!”說罷,他竟當真扭頭向農舍外走去。
究竟上,慕容複底子就不成能僅憑蕭峰偶然中的一句話便破了一樁陳年懸案。他之以是曉得真凶是蕭峰,僅僅是因為穿越者的金手指。不要覺得這隻是他冇話找話用心閃現本事的無聊之舉,即使蕭峰好言好語地要他解釋,但實際上,畢竟還是蕭峰在鞠問慕容複。不管是提及喬三槐佳耦還是那樁陳年懸案,慕容複的目標都隻要一個:在蕭峰心中逐步恍惚“鞠問”的認識,讓回到他多年來早已風俗的,與慕容複籌議並處理題目的節拍。隻要在這個節拍中,蕭峰與慕容複纔不是對峙的,才氣使蕭峰更輕易接管並信賴慕容複接下來的解釋。
“不可!”哪知慕容複竟想也不想地決然回絕。“你與我是兄弟,與大哥也是兄弟。一會你如果看不過眼,拆我的台如何辦?”
慕容複微微一笑並不居功,續道:“既然大哥要回遼國,不如由我將喬伯伯與喬伯母二人接回燕子塢保養天年?”
慕容複說地如此理直氣壯,諸葛正我立時無言以對。隔了半晌,他方咬著牙,似笑非笑地向馬涓言道:“馬大人,你聽明白了?你們慕容大人這般心計,他若虧損,我把頭割下來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