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聽聞二弟已結婚,不由大笑著抱拳恭喜。“洞房花燭,人生大喜,豈能不滿飲?”說罷,便端起了麵前的大碗。
“恰是。”虛竹麵色更奇,隻道。“大哥如何得知?”
然後,就冇有然後了!
哪知虛竹竟道:“大哥,但是這位慕容大人索要的多為毒經與醫經啊!”
蘇轍官居右相,段譽不便結識。但四品給事中,明顯又不一樣。段譽得蕭峰提示頓時喜出望外,忙起家揖道:“多謝大哥!”
虛竹出家執掌靈鷲宮數月,此時卻也懂了很多情麵油滑。聽聞蕭峰提及慕容複,他馬上插言道:“三弟,你要去尋慕容複,不若帶上幾本醫書,許能說得上話。”
這一回,連蕭峰也豎起了耳朵。
“你該去尋右相蘇轍。”蕭峰隨口指導。
耶律洪基有此一問,蕭峰忙跪倒在地,沉聲道:“蕭某既已迴歸大遼,自今而後便唯有一心忠於大遼忠於陛下,請陛下明見!”
倒是耶律洪基遐想了一番將來,便又收束心神提及了現在。“既然大宋的歲幣的都到了,我們大遼治下各部族的朝貢也該繳一繳了。兄弟,此事便由你去辦罷!”
哪知這返來的天使蕭峰,身份崇高行事乾脆,既不要美人也不要賄賂。當初定好的端方交多少朝貢便取多少朝貢,彆的分文不取。唯有這洗塵與踐行的酒宴上,他願多喝兩碗美酒交友各部族的懦夫。蕭峰如此廉潔豪放,各部族首級各個對他讚不斷口。他雖未曾是以行收到多少好處,卻實實在在收攬了很多民氣。便是遠在上京的耶律洪基見那各部朝貢不打一點扣頭地送來,也是喜笑容開。
哪知虛竹話音一落,蕭峰的麵上竟很有些不安閒。隔了一會,他方黯然歎道:“愚兄現在倒是人在宦海,身不由己。”
耶律洪基見這結義兄弟來得神速卻也非常歡暢,當下攜著他的手,指著堆積在他階下的金銀絹綢對勁隧道:“兄弟來得恰好!這是宋人剛送來的歲幣,你看喜好甚麼固然拿!”
和哩布見為首的那名年青公子雖樣貌俊美可卻麵色慘白神情荏弱,亦知他的身材怕是不佳。此時見他身邊的侍從代他喝酒倒也並不起火,反而一臉體貼腸道:“關外苦寒,公子令媛之軀,如何來此?”和哩布話音一落,通譯許卓城便將這話翻譯成漢話說與這三人聽。
“微臣必然竭儘所能!”耶律莫哥忙跪下回聲。
段譽醉心詩書,天然曉得蘇轍的大名。他隻是想不到王女人要嫁的丈夫竟然如此靠近大宋朝廷的權力中間,不由失神喃喃:“本來小蘇學士恰是蜀黨黨魁……”
段譽聞言忙正色道:“大哥,何出此言?”
虛竹幽幽一歎,麵色奇特地答道:“數月前,我得知了那位慕容大人的行跡便去見他。公然不出大哥所料,他對清閒派掌門的位置全無興趣,隻是要走了清閒派與靈鷲宮的醫書算是他擊殺丁春秋的謝禮。”虛竹是江湖中人,最為正視的就是武功絕學。清閒派的武學高超非常,慕容複竟毫無興趣,虛竹天然想不通。
“這又是何意?”段譽亦知宦海交友、求人辦事,給人送禮是題中應有之意,隻是這慕容複不愛金銀愛醫書倒是有些匪夷所思。
蕭峰如此見機,耶律洪基心中更喜,不由笑道:“兄弟,你才見過多少好東西?來日我們領兵南下,中原的花花江山儘在腳下,享用不儘的日子還在背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