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可真說不清了！”包分歧忙舉起胳膊分辯道，“老包如果大宋官員，管叫老包天打雷劈！”他咬牙切齒地立過誓，便又道。“老包雖是商戶，卻也曉得我們宋人恨的是契丹人。如果有那火燒朝貢的本領，何不消在疆場上？戔戔一點朝貢，又算得了甚麼？”

包分歧的這個說法，明顯更能站得住腳。疇昔的年代裡，遼主的使者前來完顏部索要朝貢，常常吃拿卡要。朝貢的數量總要比本來定好的多上幾成，才氣令使者心對勁足。這回這位南院大王分文不取，完顏部原覺得他是個好人，想不到本來是存了獨吞的心機！而他這般為惡，明顯也更合適女真人對契丹人一貫的印象。

包分歧又驚又怕地抹了一把臉，怯生生地坐在和哩布的劈麵偷覷著他半晌冇有說話。端地是將一個愛財又惜命的淺顯漢商的形象描畫地惟妙惟肖。

包分歧話音未落，種師道已想跳腳罵娘。這完顏部茹毛飲血尚未野蠻，連本身的筆墨都冇有，他們曉得甚麼聖旨？包分歧說這話，清楚是湊熱烈不嫌事大！

“阿骨打！”完顏阿骨打話音方落，和哩布便已知其深意，忙惶恐又擔憂地叫了一聲。

隻見包分歧滿麵笑容地嚮慕容複躬身一禮，斬釘截鐵隧道：“公子爺固然放心，老包若不能收伏完顏部，提頭來見！”說著，他又忽而微微皺眉，謹慎翼翼隧道。“隻是……公子爺，旁的都好說，萬一那些蠻人要聖旨如何辦？”

慕容複見種師道認同他的做法亦是一笑，這便輕叱一聲，策馬揚鞭而去。

包分歧這話倒是說地完顏父子心有慼慼，當即同聲一歎。

“啊？烏雅束兄弟死……死了麼？”包分歧馬上做出大吃一驚的模樣來，張著嘴板滯半晌方大聲叫道。“冤枉！冤枉！不是我！不是我害死烏雅束兄弟的！不是我啊！”

完顏阿骨打見包分歧撲在地上哭地如同殺豬普通，憐憫之餘又模糊對他有些瞧不起，不由道：“爹爹，不是他，他冇這個膽量！”

和哩布向來正視阿骨打，聽阿骨打這麼說頓時麵露猶疑。

完顏阿骨打麵色陰晴不定地看了包分歧半晌，忽而問道：“如何買？”

當包分歧聽聞遼主派來的使者不但殺了烏雅束，更拿去了另一份更大代價的朝貢，他不由拍著大腿破口痛罵：“這遼國天子也太不講理了！清楚是他的將士無能失了朝貢，他不但不見怪本身的將士，反而再來逼迫完顏部，這算甚麼事？”

完顏阿骨打卻不愧為汗青上的阿誰金太/祖，目光極其長遠，隻平靜地向和哩布言道：“父親，契丹人對我們越來越凶悍，我們得設法自保！”說罷，他又扭頭盯住了包分歧，狠狠隧道。“如何？”

完顏阿骨打麵色奇特地望了包分歧半晌，終是沉沉一歎道：“本來是包兄弟來了，內裡請！”

和哩布遊移好久終是點了點頭，向包分歧問道：“包先生，你此行所為何事？”

阿骨打瞪視包分歧好久，幽幽道：“我們另有馬，另有北珠、生金、獸皮，你要不要？但我們不要你的銅錢和糧食，我們要你用火/槍和刀箭付賬！”

包分歧的演技或許瞞不過慕容複，但騙過現在仍心性純真的完顏阿骨打倒是綽綽不足。隻見完顏阿骨打馬上上前一步，擋在包分歧的身前叫道：“父親，不要打動！契丹人的話，不成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