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聞言立時一喜,忙在慕容複的號召下坐回位置上,將段正淳失落一事細細道來,最後歎道:“伯父於年初時曾上書朝廷要求援手,但是……”但是段正淳是暗裡來大宋玩耍後自行失落,並非因公事履足宋土。此事非關國體,範純粹又怎會操心去尋他?段譽明顯也已明白這個事理,不由黯然點頭。“鄙人於中秋後便來到都城求見左相範大人,範大人公事繁忙,隻見了鄙人半刻鐘便吃緊而去。鄙人便又去求見右相蘇大人,蘇大人卻說樞密院並非他職責地點……若非慕容大人及時回京,鄙人、鄙人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甚麼?”段譽迫不及待地詰問。
如是過了五日,慕容複終究在被分為“不告急也不首要”的那堆名帖中見到了一張足以引發他重視的名帖。隻因那張名帖所列的名號是:大理鎮南王世子段。
阿碧卻曉得,這隻酒杯是慕容複以內力震裂的。那股內力既霸道又啞忍,雖早將這酒杯震成千萬片,可從大要看來卻無半點傷痕。直至有外力震驚,方顯了真容。“不關你的事,”阿碧點頭安撫那名仆人。“不關你的事……”可話雖如此,她的眼淚卻忍也忍不住地掉了下來。
不一會,阿碧上前來批示仆人將酒菜清算潔淨。哪知此中一名仆人的手剛觸到慕容複位置上的那隻酒杯,這酒杯便俄然收回“哢嚓”一聲脆響,刹時四分五裂!
聽到慕容複提及正旦大朝,段譽馬上一陣失措。這回大理派來的使節恰是段譽,而他也早已想好正旦大朝上求太皇太後和官家幫手尋人。想不到這假想還未實現,慕容複便已直白地奉告他:不成能!“為甚麼?”段譽不由語無倫次地發問,“我大理國侍大宋向來恭敬……”
慕容複見阿碧態度果斷頓知不消多費唇舌,未免阿碧喋喋不休,他馬上點頭道:“那就請世子陪我用餐便飯!”
這位與段譽隨行的高長史乃是大理宰相高智升的族侄,比起天真爛漫的鎮南王世子段譽,高長史明顯更加深諳宦海端方。他原覺得這所謂的午餐邀約不過是一句客氣話,哪知待他與段譽一同到達慕容府,簡樸地與慕容複見過禮道明身份,慕容複便直接將他們二人引去了餐廳,口中笑道:“粗茶淡飯,兩位隨便。”說罷,便率先坐了下來。
“阿碧女人,這、這……”那仆人登即不知所措地望向了阿碧。“小人方纔冇有效力啊!”
“大宋天寶貝華,鎮南王但是樂不思蜀?”慕容複輕聲道。“世子也說鎮南王及他身邊侍衛的武功非常了得,平常歹人怕是近不得身。何況鎮南王身份崇高,更不成能在大宋結下甚麼仇家,非要取彆性命。本官思來想去,最大的能夠便是鎮南王不肯回大理。”
哪知他話說半截,段譽便已攔住他,坦白道:“不瞞慕容大人,鄙人有一結義兄善於大宋政局略知一二,是他指導鄙人來尋慕容大人互助。”
“哦哦,想起來了。”慕容複連連點頭,忙道。“那就約在中午好了!”
段譽雙眼一亮,忙不迭道:“統統,全托賴大人了!若能尋回爹爹,段譽結草銜環、感激不儘!”
慕容複這番話直堵地高長史兩眼翻白。他就不信萬一大宋天子丟了,慕容複能好端端地坐在這說甚麼“冇有證據,不能插手。”之類的廢話。但是他剛想出言辯駁,又驀地想到如若慕容複當真不肯插手,又何必請這一頓便飯?……看來要請這位慕容大人辦事,這代價絕然不低啊!高長史隻在心中暗歎了一聲,便又沉下心來等著慕容複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