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慕容大人徹夜對師師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可否？”李師師笑道。不等慕容複遊移，她便又補上一句。“徹夜大人之言，出得大人之口、入得師師之耳，這世上毫不會再有第三人曉得！”

“官家得了稅賦、人丁、民氣，這便是最大的收益。”慕容複緩緩道，“如果他不懂這個事理……”說到這，他忽而冷聲一笑。“那也無妨。”

這一句，也不知觸怒了李師師那邊，教她一下子撐著桌麵站起家來，肝火沖沖地瞪住了慕容複。“如果它不首要，為甚麼大人會痛苦？”

慕容複點點頭，正色答道：“我承諾過，有朝一日，師師女人如果有了情投意合的意中人，或者不想再留在教坊司，都可來尋我，鄙人定為師師女人處理困難。”

但是慕容複卻始終如木頭普通無動於衷，隻埋頭又為李師師倒了一杯酒。

“半年，最多數年！”慕容複卻笑著辯駁。“戰役最多持續半年，隻是我需求將他延長至一年。那曾是一片有主的地盤，需求細細清理，不能再呈現第二個李繼遷！彆的，大宋的朋友們想必也更樂定見到大宋用了一年而非半年平滅夏國。”不然，耶律洪基、段正明、吐蕃國主都要睡不著覺了。

時隔八年慕容複再度親身主持宴席，這熱烈出色的程度早已超出當年給蘇軾辦的拂塵宴。而這一回，蜀黨旗下早已是人才濟濟，蘇轍、秦觀、馬涓、李格非、米芾……隨便拉一個出來便可擺佈宴席的話題走向，也不消慕容複再親身衝鋒陷陣了。由此，他終究能夠從這紛繁龐大的人際乾係當中擺脫出來，見一見來歲將有大任務在身的兩位關頭人物——蘇邁、王語嫣。

“不會有喪失。”慕容複微微點頭，“西夏立國近百年，總會有些財帛積累的。”特彆是這類可說是仍處於仆從製的國度，大部分的財產堆集在上層社會，搜颳起來不會太難。“如果還不敷，夏國另有無數肥饒且無主的地盤。”至於那些肥饒的地盤如何變成無主之地的，那就不必多言了。

三人在“東坡雪堂”內一處僻靜的樓閣相見，方一照麵，慕容複與蘇邁就執手相看淚眼，接著便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能夠！”慕容複直直地迎向李師師那張巧笑嫣然的麵孔，連目光都未曾動得一下。

送走蘇邁與王語嫣，時候已近半夜，歡樂的飲宴已至序幕。大半客人皆已散去或被慕容府的仆人安排去了客房安息，唯有幾處文雅的亭台內還能模糊聽到清淺的琴聲與辯論的聲響。而就在這個時候，慕容複的書房內迎來了一名特彆的客人——京師行首李師師李女人。

李師師聞言立時一驚，隻凝睇著慕容複那張哪怕是在病中也仍舊蕭清除舉的麵龐驚道：“她究竟是如何的天仙絕色、神仙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