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複仰開端，驚奇隧道：“你的意義，是讓我去給耶律乙辛搭把手？”

慕容複聞言馬上昂首瞪了種師道一眼，嗬嗬一笑，目光當中儘是鄙夷。

慶壽殿的後閣內，太皇太後躺在床頭一邊艱钜地喘著粗氣，一邊嘶聲道：“官家，祖母要去見你皇爺爺了……”

小天子嗤笑一聲，緩緩道：“祖母有甚麼話一次全說了罷，今後……”說到這，他不由略帶驚懼地住了口，隻是這話中深意倒是連個傻瓜都能品得出來了。

小天子受這內侍一言提示方纔規複普通，點點頭沉聲道：“傳旨，太皇太後薨逝，禁禮樂歌舞，軍民服喪！”

說到這張聖旨，種師道便忍不住笑意，當下微咳兩聲硬聲道：“這‘聖旨’之事你在我麵前說說便好，可不敢與章大人舊話重提，謹慎他白叟家提刀砍人！”

元祐九年三月，太皇太後病勢轉危。初五當晚，她自連日的昏倒中復甦過來，自知不起，便急召小天子趙煦交代後事。

“救駕平亂之功，陛下以南院大王相酬，豈能更甚？本日陛下誅一抗旨逆臣，乃南院大王有負陛下，非陛下有負南院大王！”慕容複昂首凝睇著種師道一字字地說道，“夠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