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擬官家的薄情,明顯還是慕容複的柔嫩更得向太後之心,隻見她忽而抬眸望了慕容複一陣,安撫道:“這些光陰官家身子不適,這纔將封賞之事擔擱了。待他精力大好,自會給西軍一個交代,慕容卿勿憂。”趙煦扣著封賞的奏本不批覆不迴應,時候久了天然連身在後宮的向太後也曉得了。隻是現在趙煦已然親政,向太後即使心中也不附和趙煦所為,可礙著後宮不得乾政的端方,也冇法多說些甚麼。
目睹趙煦兩眼隻盯著那些浮財,半點不出本身所料,慕容複卻還是忍不住在心底悄悄感喟。“回官家,夏國曆代國君皆貪婪豪侈,積累的財產天然是很多的。隻可惜我軍破城當日,夏國太後與小天子寧死不降,更放火燒燬皇宮,是以……”
慕容複的這番話實在推心置腹,向太後聽了也不由連連點頭。何如大師都是明白人,唯有官家胡塗,向太後並非趙煦生母也是無法。“待官家好轉,哀家自會勸說一二。”
趙煦親政以來最恨的便是有人說他年幼,慕容複這話無疑又犯了他的忌諱。隻見趙煦一拍禦案,陰惻惻隧道:“慕容卿,你敢抗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