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不好!”諸葛正我倉猝插言,“陳高宗畢竟已即位為帝,太子若再與他相爭,不免被先人汙為兄弟鬩牆。不若令太子在外帶領義兵與嶽飛惺惺相惜,高低一心抵當外族。至於那昏君,多行不義,天必收他!”諸葛正我說地公理凜然,但是慕容複一見他目光閃動,便已心知倘若真有那麼一日,想必他非常樂意代“天”行事。
種師道雖不能瞭解慕容複的文情麵懷,但他能說出《說嶽全傳》的吵嘴來。兩人很快就放下了《全唐詩》的話題,插手了一場由王語嫣主持的讀書會。
讀書會上,第一個發言的是王語嫣,當然,這個時候她代表的是蘇軾的定見。“師公說,故事裡的天子是個昏君,朝堂上的相公們必然會有定見,要表哥想體例改一改呢。”
目睹這個故事冇法大團聚結局,王語嫣眸子一轉,竟有了個主張。“嶽將軍領軍交戰,是大大的豪傑。先帝賞識嶽將軍,便將公主許配給他。風波亭一事,公主必定會入宮為夫婿討情。等她與那昏君見麵,一刀殺了他……”
“這名字不好聽麼?嶽飛、嶽鵬舉,我感覺很好呀!”王語嫣一臉的純真懵懂。
提及這個,氛圍馬上更加沉悶。世人閒坐很久,諸葛正我俄然出聲問道:“既然這陳高宗並非太子,乃是機遇偶合得了皇位。不知那本來的太子……”
“錦樂坊的曲目也一塊編排了?”秦觀又追加了一句。
“好!”不等王語嫣把話說完,秦觀已忙不迭地大聲喝采。“如此一來,才子才子、豪傑報國,這個故事大夥必定喜好!”說著,他又意猶未儘地補上一句。“嶽將軍如此人才,除了公主,必定另有幾個紅顏知己呀!”
種師道可不懂慕容複乾這吃力不奉迎的活究竟有何意義,嗔道:“你呀,才乾過人,如何儘乾些冇花樣的事?”
錦樂坊在慕容複的指導下已編排了好幾本著名曲目,堆集了很多經曆。這一次秦觀將新版《說嶽全傳》送去錦樂坊,勿需慕容複指導便可獨立將其編排成曲下台演出。究竟證明,經過秦觀改編的《說嶽全傳》明顯更合適時下百姓的口味。短短兩個月,都城的街頭巷尾便到處都可聽到人們傳唱《滿江紅》了。而就在這“莫等閒、白了少年初,空悲切。”的催促聲中,元祐元年悄但是至。
《說嶽全傳》是以嶽飛抗金故事為主題的演義小說。故事本身無疑非常出色,但是受限於作者本身對忠君愛國以及因果報應的瞭解,使得全部故事終究歸咎於虛無縹緲的“天數”之說。至於小說最後假造的大團聚結局,與真正的實際比擬,就更顯自我安撫有力無趣了。
慕容複艱钜地嚥了口唾沫,謹慎翼翼隧道:“配角……能不能……不叫嶽飛?”
“能夠。”慕容複揮揮手,並不在乎這些小事。連續做了幾天的惡夢,他實在很需求好好睡上一覺。
你堂堂一個探花郎,每天累地跟狗一樣蹲在國史院門口吐舌頭就不讓人笑話了?種師道與慕容複友情甚深,曉得他向來意誌果斷,隻瞪了他一眼,忍住了冇有說話。
秦觀見慕容複並不在乎他來改寫《說嶽全傳》亦是心下一鬆,想了想便又補上一句:“那我安排錦林樓裡的平話人開講了啊?”
他話音方落,大夥皆一聲感喟,明顯萬分可惜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