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複搖點頭,傲然道:“並非降龍二十八掌,而是降龍十八掌!丐幫這套降龍掌法由本官與公子參議揣摩多年,去蕪存菁、刪減繁複,乃有本日之威勢!”
蕭遠山聞言不由嗬嗬而笑,寒聲道:“莫非要我這親生父親給他那狗屁師父償命未曾?”
此時再給隧發槍裝槍彈已經太晚,慕容複當下拋下火/槍再使降龍十八掌中的一招“飛龍在天”與那黑衣僧硬碰硬地對了一掌。
“這並非暗器,而是隧發槍!”自元豐五年至元祐七年,用時十年,破鈔無數人力物力,改進鍊鋼技藝、提煉火藥,以慕容複的全數身家儘力鞭策科技進步,終究研製勝利!隻見慕容複順手接過屬動手中一杆已裝好槍彈的隧發槍,頂住了蕭遠山的額頭。“蕭前輩,一個新的期間已經到臨了!能夠成為死在這新期間的第一人,亦是無上榮光!”說著,他緩緩地將手指移到了扳機處。
慕容複不敢怠慢,忙以一掌“密雲不雨”相抗。兩方掌力訂交如同兩個滔天巨浪劈麵相撞又四散崩裂,直震地四方草木萎伏。這一招儘力相抗,竟是不分高低。
那黑衣僧見慕容複脫身亦是大吃一驚,他這門陰損的工夫不知壞了多少豪傑的武功出息。能如慕容複這般自損八百以求脫身的,萬中無一。“斬釘截鐵、當斷則斷,公然是個值得尊敬的敵手!”那黑衣僧緩緩道,一步步走向俯著身不竭嘔血的慕容複,漸漸地提起了手掌。“可惜啊……委實留不得你!”那黑衣僧雖說方纔躲過了隧發槍,可內心也明白如果再有更多的隧發槍,本日存亡難料。唯有除了麵前之人、毀了隧發槍,纔算挖了親信之患!
一聲以後,是接連響起的九聲槍響。但是在慕容複的麵前卻並無半小我影。世人正覺驚奇,一名黑巾蒙麵的黑衣僧便如鬼怪般在人前一閃而過,再出一掌劈嚮慕容複。
兩人一前一厥後到少室山下的一處密林,蕭遠山四下打量了一番,剛要開口扣問,卻見走在他身前的慕容複俄然打了聲呼哨,運起輕功往他身側的一株大樹上躍去。
慕容複此言一出,蕭遠山心中已是悄悄一喜,他此生恨事之一便是兒子喬峰為人所欺糊裡胡塗認他報酬父。若非喬三槐佳耦年前無端失落,怕是早已先取這對佳耦的性命。他又深知丐幫的降龍掌法乃是鎮幫絕學,慕容複既然會使,那他自承與喬峰八拜為交便很有幾分可托之處,當下歎道:“你既與我兒八拜為交,我父子的血海深仇,你就不要插手了!”
“大言不慚!”蕭遠山高喝一聲,馬上收回一掌嚮慕容複拍去。這一掌,恰是方纔取玄苦大師性命的少林絕學般若掌。蕭遠山苦練三十載,武功修為早已是登峰造極,這一掌雖於數丈外收回卻猶似潮汐滾湧眨眼便逼向了慕容複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