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冇有從原隨雲和花逐月身上瞧見半用心虛,也冇找出甚麼不當來,隻得偏向鳩摩智那老禿驢藏了小舟分開了。
公冶乾給包分歧使了個眼色,話題這纔不再圍著原隨雲和花逐月的出身打轉。
原隨雲寵溺地看著逐月,由著逐月行動。隻是俄然聽得有人邇來,一展寬臂摟住逐月,掀衣擋住了明珠。
“原公子,花女人。”阿碧福了福笑道,“我才返來就聽包三哥說我們莊上來了兩位少年高朋,一問公然是兩位。我已經奉告公冶二哥和包三哥,兩位幫了表女人和我以及阿朱好幾次呢。”
“慕容氏、燕子塢、參合莊……”原隨雲也自語起來,半晌他驀地心頭一動,脫口說道:“逐月,慕容氏本不是中原的姓氏,你說會不會是慕容氏還惦記了幾百年前的慕容舊事?”
花逐月一怔,不太敢信賴道:“但是慕容氏立國已經是數百年前的事兒了,期間不但隔著東西魏、宇文周與北齊,更是隔著幾百年的唐朝呀?這麼多年了,慕容氏早就不能算作胡人了,還心心念念著幾百年前的燕國?這,這也太荒唐了。”
一時想不出她也未幾想了,抓起小無相功的冊子就塞進了原隨雲的懷中,“我們拿歸去看能不能修煉,有機遇也給姥姥送去。她看了這個或許就能尋李秋水報仇了呢。”
“此地尋不到我的家人了……”逐月搖了點頭,“恰是如此,我才和隨雲籌算四周逛逛,看看各處的風景,說不得就尋到了家人。”
“外人是不成以的,但是無爭山莊的女仆人想看就不會有人禁止了,想甚麼時候看就甚麼時候看,看多久都行。”原隨雲一本端莊地說道,隻是耳背的熱意透出他現在的表情來。
“哦?杭州好呀!不知花女人家中作何謀生的,說不得等還與花女人的家人做過買賣呢。”包分歧接過話道,他倒是想著出身杭州,師承東海桃花島。有了這些動靜,應當能探聽出兩人的秘聞了。
“噓,有人在內裡。”原隨雲在逐月耳邊低語道。逐月隻感覺耳根發燙,身子都有些發軟了。
“也是呢。對了,我們離了姑蘇就一起北上吧,先去少林寺,再去洛陽,然後去縹緲峰靈鷲宮,將小無相功給姥姥,讓她查下曼陀山莊和李秋水的乾係……你說好不好?”
逐月揀了塊茯苓軟糕吃了,又喝了口清茶方鼓掌笑道:“說不定大和尚來時就偷偷藏了隻劃子在甚麼處所,又或者是大和尚工夫太高,學著達摩祖師一葦渡江,他一葦渡太湖也說不定呢。”
公冶乾道:“我們已經問過了莊中管著來往小舟的下仆,他們並未瞥見有人分開,莊中的小舟不見少的。”
點了燈,逐月纔看清她拿的兩本冊子,一本上寫著“擒龍功”,一本則是“大慈大悲手”,她都不太感興趣,都丟與了原隨雲。
“就算是偶合,也是相救嘛,不然被那好人抓去了,可不得了的。”阿碧邊說邊引了兩人進屋。
原隨雲和花逐月並肩跟著男仆緩緩而行,走過曲盤曲折的鵝卵石小徑,又繞過幾處山石花木。那下主子才指著一座臨水的小屋笑道:“那便是聽雨居,公冶二爺、包三爺,另有阿碧姐姐都在呢。原公子。花女人快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