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道封閉線還是是鐵柵欄,前天從快船上跳水的拍浮妙手都被人健忘了,轟轟烈烈卻無疾而終的打了一場,冇人存眷南岸“循分守己”的販子們,這鐵柵欄早就被鋼鋸鋸斷沉入江中。當初為了坑那些私行闖關的人,鐵柵欄本就被江水淹冇著,現在被鋸斷了也無人曉得。
牛先生咂摸著“新年新氣象”幾個字,笑的見牙不見眼,可不就是新氣象嗎?本來還困守瓜州,提心吊膽不知追兵何時來,現在已經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牛先生對勁極了,此次的戰略不是出自他的手筆,主子也曆練出來了,這時候這一聲“主子”,總算叫的心折口服、實至名歸。
有了總承包商,天然又分出了很多二級承包商,堵在岸邊的商家不知多少,人多力量大,一人動一點,隻一天的工夫就把沉船上值錢的東西打撈結束,剩下的直接砍倒沉在江心,隻要不影響船隻通行就是,誰還吃力把普淺顯通的木頭都撈上來。
“都上來了,主子足智多謀、料敵於先,那些人怎是主子的敵手。”一貫沉默寡言的鐵血抱拳拍馬屁,去履行人物的都是他部下保護營,本來這類環境,他都做好了死戰的籌辦,冇想到主子巧思,讓他們免於喪命。
占有薛家船位商戶的身份也查的清清楚楚,無人冒充,王蘊驚詫發明,薛遜冇有派任何人在他們耳邊進讒言出主張,都是他們本身的設法,就為了占小便宜。這纔可駭,薛遜對這些人的脾氣瞭如指掌,玩弄民氣輕車熟路,王蘊這纔對大名鼎鼎的通政司有了最直觀的體驗。
“新年新氣象,喪事兒還嫌多嗎?”薛遜笑著挑眉。
王蘊憤恚回城,部屬攔住他道:“大人,那沉船和柵欄如何辦?過年後總要放船疇昔的啊。”是重新安裝鐵柵欄,還是不再安裝,上麵總要個說法啊。
停靠在兩岸的商家也有各式百般的慶賀活動,那些發賣煙花爆仗的冇趕上年末最後一波購物高潮,這些東西也隻能自用了,打從入夜,這煙花爆仗聲就冇停過,響的可都是錢啊!城中的小老百姓、小伴計們聞聲了也忍不住昂首張望,感喟道:這些個經商的可真有錢!
隻要就接到動靜的王蘊氣得跳腳,爆炸聲響起的時候他還在府衙補覺,等穿戴整齊跑到江邊的時候,隻見到封閉線的殘骸和飄在江上的浮木、屍/體。再聽倖存的人稟告,薛家人是卯時建議的進犯,王蘊一口氣提不上來,怒極攻心,一口心頭血哇得一聲吐了出來,嚇得侍從手足無措。
此次冇有人往船上射箭,瓜州朝廷的第一道封閉線是鐵柵欄,已經被商隊裁撤,那些鐵材堆放在薛家的船底替代河沙壓艙。第二道封閉線是這搖搖欲墜的船隻連成的封閉線,主船直接撞上去,站在船麵上的薛遜都冇感到甚麼震驚,就順利的過了。本來還想著要不要在船頭包上鐵皮,現在想來,就是一艘劃子也能撞垮這封閉線。王蘊也是熟讀經史的人物,這類船隻相連的笨體例到底是如何想出來的,冇來個“火燒連營”已經是他慈悲了。
“去炸封閉線的兄弟返來冇有?另有人冇上船嗎?”薛遜問道。
爆炸聲還在響起,臨時搭建在船上的瞭望台等修建率先開端崩塌,封閉線上的兵士差役惶恐失措,從速往岸上跑。現在就算冇有爆炸,主船一撞過來他們也是冇體例禁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