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薛越忿忿不平的杭州城與其說是薛遜放棄的,不如說王叔奴向來就冇有籌算交給薛遜。他們剛到南昌的時候就接到動靜,本來籌辦到差的知府死在路上,雲湖郡主在天子麵前美言,杭州知府換成了王蘊。王蘊和王叔奴是表兄弟,兩人共同無間,他們現在“被迫”和薛遜還保持著傑出的乾係,貨船過境非常順暢。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打下鄱陽湖,占據南昌城,重新任命官吏,頓時構造春耕。在官吏一事上另有些波折,總有抱著“忠孝節義”牌匾的士大夫出來抗議,薛遜在這上麵從不手軟,當然也有這些儒生並不著名的啟事,南昌政局敏捷安穩下來。
“再等等吧,比及本年秋收,來投奔的人必定更多,不焦急的。”薛遜沉吟道,世道亂起來就是那麼幾年的時候,在亂世裡能有口飽飯吃是最大的尋求,到時候必定有更多的百姓投奔過來,再也不消擔憂人丁不敷了。
“興霸正護送二爺的貨船過境呢。”
最讓民氣動的是,官府授田,也授給女子,這是多少年都冇有的功德了,今後生孩子的時候不消膽戰心驚又生了女兒,都是自家的地。
“二爺在景德鎮,景德鎮瓷器最為著名,先前饑荒,二爺用一船糧食換了三船佳構瓷器,遠銷外洋,又帶回了無數糧食布匹和金銀,二爺是樂在此中啊。”銀霜笑道。
百姓固然樸實,但能分地步發種子的官府就是好官府,現在南昌周邊已經鼓起了稱道新任知府大人的風潮,就是田壟上瘋跑的農家小子,也能說上一句“薛大人是大大的好官。”
又來了,薛遜不耐煩的揉了揉眉心,放下湯碗,叮得一聲,書房頓時沉寂無聲。
薛遜苦笑,他莫非不想一鼓作氣嗎?當初的景象的確不容他再分兵,現在能占有江西,薛遜都感覺是老天保佑了。
“那是船上配了火炮和兵士,另有慈溪、嘉興做後盾呢。”銀霜忍不住辯駁道,他也感覺他們當初放棄杭州太可惜了。
“是。”銀霜應下,再問:“即便大家授田,還是空著大片地盤,這些地盤如何辦?前次大人說可用來軍屯,可現在編入護軍的兵士都忙著掃蕩周邊,押運貨色,冇不足暇啊。”
薛遜正在書房深思,俄然響起了通稟聲:“大人,夫人求見。”
“再給一個月,我但願到時候端的江西已儘在把握。”薛遜笑道。
“是。”銀霜反應過來,薛遜這是籌辦迫之以勢了。現在全江西就隻差一個贛州了,又有贛江作為天然通道,薛家水軍已經闖出了諾大的名聲,又有金獸的良種、銀子開路,贛州現在伶仃無援,本來就非常巴望薛家手中的金銀、良種,現在把鐵興霸調過來,做出一副強攻的姿勢,贛州天然曉得輕重,望風而降不是虛言。
留守慈溪的人真正無能,他們隻給了少量的幫忙,就結合本來在嘉興的貿易據點、通政司暗樁掌控住了嘉興,杭州灣的南北兩岸都節製住了,這才讓他們的船隻過境不受杭州王氏兩兄弟的掣肘。
薛王氏悄悄柔柔姿勢美好的舀了一碗雞湯遞給薛遜,薛遜沉默端起來喝著,伉儷之間並不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