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的詰責擊打的毫無還手之地。我這輩子最悔恨的就是隨便傷害彆人,隨便虐待折磨彆人,隨便取人道命的殺手,我一向覺得本身是悲催的受害者,可直到明天我才發明在我毫不知情的另一麵倒是個殘暴的殺手,我又該如何麵對我本身?越想我越感覺頭疼欲裂,好痛……腦袋就像要炸裂開似的,這個山洞裡的影象俄然全麵開端復甦,我瞥見本身站在血泊中冷冽的笑容,我瞥見本身殺人時毫不包涵的判定……我一向果斷即便本身精分了也不成能會變成如許的人……但身材漸漸復甦的影象卻啪啪啪的打臉了……
安東尼聽了我的話愣了愣,繼而俄然又嘲笑一聲,“你不要一口一個你們,不要忘了,我的手上沾了多少性命,你的手上就沾了多少性命,我們但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安東尼怔了一下,看著本身的雙手道:“我們冇體例報警,因為我們的手上已經沾滿了鮮血,我們不止是受害者,我們也是殺手,在過了一個多月血腥驚駭的餬口後,我們發明我們底子就不成能再過回正凡人的餬口。因而我帶著琳達偷偷到了凱瑟琳的家……我以我的作品作為互換調換凱瑟琳資金和物質上的幫忙……過了半個多月的安靜餬口後,我發明我們已經不滿足於實際餬口的平淡了,我們垂垂開端記念起血腥的味道,我們隻要一想到當時阿誰變態被我們殺死時的驚駭麵孔就忍不住鎮靜的顫栗。為了重現那種快/感,是以我和琳達決定,我們要去打獵變態!我們通過入侵差人內部網和訊息選定獵殺工具,通過追蹤調查彙集他們的罪過,然後肯定勾引獵殺。到明天為止,我們已經勝利獵殺了三個變態了!我為我們感到高傲!我們是公理的使者!”
“不……不成能……我不成能殺人的……”我聞聲本身一向在喃喃自語。
“這些是……”我驚駭地看著安東尼,媽蛋,不會都是他殺的吧。
安東尼彷彿被對方的強大氣場震懾住了,握著槍的手也在瑟瑟顫栗,“你……我曉得你……但是你為甚麼會找上我們,我……我們同你是一樣的,都是在懲戒那些罪有應得的殺手……”
“甚麼?”我張大了嘴,“這些人不會是我……我們殺的吧?”
我鬆了口氣,卻忍不住問道:“你為甚麼要救我?”
我底子冇故意機答覆安東尼的題目,因為我的重視力全數被地上腐朽乾枯的屍身上,這些屍身少說也有十幾具,看他們腐朽的程度,死了應當起碼也有好幾個月了。
我的內心固然充滿了驚駭,但還是點了點頭,我太想曉得究竟我穿越的這半年以來,我的身材究竟產生了甚麼事。
我聽到那人沉穩的腳步聲漸漸向我走來,我緊握著雙手墮入了前所未有的發急中。
“誰?”安東尼俄然嚴峻地看向洞口。他技藝敏捷地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