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和卻忍不住抱住了元坤的脖子,把頭埋到元坤的胸前,悶聲說道:“就算是做夢,我也不肯意醒了。”
“阿誰魏世子,竟然與肅慎族的一些部落有來往。漢東是戍守邊陲的第一道防地,當年的魏王也一向擔有戍蠻的重擔,現在魏世子要謀反,陛下擔憂邊陲會不穩,是以先讓漢中王前去穩住火線。”
衛嵐也道:“當時我連夜回了漢中,調來了部下精銳的軍機左營。因為漢中離這裡比來,陛下若從京裡調兵,隻怕還要花些時候。我家主公也得知了動靜,現在已經在去漠北的路上了。”
元坤已經一天一夜未閤眼了,措置完了忻州的事以後,傳聞衛嵐已經送了阿和返來,他也立即起家回幷州,留下了邵青白理等人措置剩下的事。他深夜時分由晉王府的侍戍衛送進城,徑直回到了王府後院,本覺得夜已經深了,到處必定都已經熄燈歇息了,卻看到觀月樓上,一盞微小的燈還亮著。
衛嵐和常氏相視一笑,這纔開端跟她解釋:“那一晚得知你被魏世子劫走,陛下和晉王就帶了王府的親兵,跟到了忻州。因為不曉得魏世子到底作何籌算,以是世人隻能將兵馬駐紮在忻州四周的山裡,一麵讓邵青帶人去刺探動靜,一麵當場調兵,籌算將魏世子一網打儘。”
夜深了,晉王妃也歸去了,隻留下阿和一小我,對著一盞燭台發楞。真是這些日子來少有的安好,冇有陛下的騷擾、冇有元祥的笑鬨、冇有世人議事時的熱烈,乃至連阿芷的牢騷也冇有了,頓時感覺沉寂得有些過分。
阿和點了點頭,卻不肯意放手。這一夜,阿和就直接縮在元坤的度量裡,安安穩穩地睡著了。
阿和俄然想起:“也就是說,那天我們都在忻州城?”她和阿芷一向被關在彆院裡,一舉一動皆有人監督,天然內裡的動靜甚麼都不曉得。那晚元城與她說話時,看了是發覺了城裡有些不平常的氣味,這纔要將她們轉移走吧。
燭花跳了一下,阿和盯著燭光發楞了好久,終究有些睏乏了。她坐在窗邊,趴在桌子上,眯起了眼。
常氏拉著衛嵐的手,也連聲說道:“此次多虧衛將軍和漢中的各位大力互助,要不然……陛下固然也帶了晉王府的親兵,隻怕人手不敷,再出甚麼岔子。”
阿和聽了,又不安起來。阿誰大蜜斯脾氣嬌蠻又率性的阿芷,此後會如何呢?但是說到底,這是牽涉到宗室謀逆的大案,罪罰不成能輕。大抵味是放逐或者發配放逐吧。
常氏道:“聽衛女人說,先一步派人送她回了幷州府,估計現在正和家人在一起吧。不過,幷州府尹已經被停了職,現在囚禁在府衙以內。這攀交宗室、結黨營私的罪名隻怕逃不掉了,家人也必將遭到連累。”
俄然感覺這一起上的辛苦都值了。
衛嵐將親兵留在城外,隻帶了十幾個衛士進城。衛嵐道:“隨行的太醫已經看過了,泰成皇後脈象安穩,並無大礙,估計是路上累了一些,這幾天好好歇息一下就好了。”
阿和在衛嵐的護送下,再度回到幷州城,一開端卻並冇有見到元坤。不但如此,這一起上朝夕相伴的君臣彷彿全都不在。偌大的晉王府邸裡隻要晉王妃常氏在等待。常氏見到阿和返來,總算鬆了一口氣,連聲道:“返來就好,可有受傷?有冇有抱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