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話已經寫到了紙張的最末,阿和倉猝向後翻去,卻發明前麵的內容不見了,看來元坤是將最後這頁紙藏了起來。
元坤看了看她,心想她對他真是越來越體味了,他還在躊躇要不要奉告她這件事,但與其一向瞞下去,不如照實說了,讓她本身定奪。
“加封泰成公主為長公主,賜陽江南岸兩郡封地。兩郡封邑可儘入北燕國庫……”
全部晚膳時分,元坤的話都比較少,神采有些過於沈靜,讓阿和有些擔憂。飯後,阿和屏退了其他女官、內侍,拉著元坤進入內殿,問道:“阿坤,是不是吳國那邊來了甚麼動靜?關於我的?”
元坤一怔,從她的眼中看出了剛毅和不平。他終究曉得阿和在可親敬愛以後,另有如答應敬可佩的神采。
正在吃晚餐的時候,薛尚宮再次返來,向阿和稟報導:“廢太子確切給陛下遞了一份國書,傳聞還與公主有關。”
唐尚儀道:“天快黑了,今晚開端刮北風,要倒春寒呢。您就彆出去了,我去看看公主,該傳晚膳了。”
這大抵是上天對他的賠償和厚愛。多少天之寵兒,可得衣食無憂,可得金玉合座,可得大權在握,可得萬裡江山,就是可貴這一心人。
阿和一怔,從元坤的度量中擺脫出來,道:“但是,這與北燕來講是無益的事情,臣妾不想因為本身一小我的感情,就侵害了江北軍民的生存。以是,臣妾纔想請陛下收回臣妾的封號,或者尋一個罪名也好,就說臣妾失德,有負先帝的和親之命,冇法接管如許的犒賞。北燕能夠通過彆的體例獲得這些好處。”
阿和倉猝解釋:“陛下曲解了,臣妾不是這個意義。”
“現在出門,彆人不過就是想看我們的笑話。我若盛裝列席,人家或說我是外強中乾、強撐架子;或說我是冇心冇肺,不知故國痛苦。我若淡妝素服,必定也有閒言碎語,說吳燕乾係分裂,泰成宮失勢,更有甚者說不定會測度兩國的意向。總之,擺佈都是錯,還不如不出門。”阿和這一點看得清楚,乾脆稱病不出,連豫王元祥登門,也被她叮嚀了一番。元祥本來是擔憂她真的抱病了,冇成想在書房看到了正在好學苦讀的阿和,頓時感覺她這必然是病胡塗了――不然,她會去看那些古板無趣的經史大部頭?阿和拿一盒桃花酥堵住了他的嘴,奉告他比來少來泰成宮為妙。
就像是大婚之夜那一個巴掌,打醒了元坤普通,他再次被她的話所警省。“阿和,朕懂你的意義了,朕也不會勉強你。”元坤用手悄悄地撫摩她的頭頂,將她擁入懷中,承諾道:“朕會回絕這份國書的。”
如許的承諾也並不希奇。究竟上,吳燕兩國在互市方麵,一向都是吳國比較占上風,對燕國的一些互市條目也都比較刻薄。曾經因為吳國的君主過分傲慢自大,乃至一度間斷了兩個貿易,直至先帝時,阿和的皇伯父死力修好了兩國互市,還在盟約條目上點竄了一些互市的條目,賜與了北燕方麵更多的好處。不過期至本日,吳國仍然在兩國互市當中處於上風。南邊盛產的茶葉、海鹽、稻米、絲綢都是北燕貧乏的,而北燕的軍馬、皮革和鐵器固然也在南邊頗受好評,但畢竟平常百姓冇了這些也能還是過日子,需求的數量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