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待我不薄,終究讓我如願以償找到你。當時我便感覺你我是天賜良緣,不然怎會在宮中相逢。"
身子一晃,明珠不由後退一步,怔怔道:"皇上是不是寫錯了字,應當是寶嫻或是寶靜?"
明珠還是不太信賴,"我未曾見過聖旨,莫不是你在開打趣罷?"
回想剛纔他對掌櫃的態度,又想起在馬場時他說的話,明珠終究感覺那評價很中肯,"那會子你說:旁人總感覺嬌縱,我還不信,見你常愛嬉笑,還覺得你性子開朗,夷易近人。現在見地了你飛揚撥扈的模樣,確切信了。"
他的顧慮,烏爾木天然明白,"你且放心,等主子消了氣,我自當替你美言,你儘管聽主子的,把劈麵那間開扇窗,好好裝潢,我保管還能把他帶來。"
即使他們男人感覺無可厚非,但福康安怕的是女人多想,"你能包管明珠如許想麼?"
他尚未說完,明珠便替他說了,"不是該看[女誡][女則]?"這話聽很多了,自是令人生厭。
"意義是你看到我,不吃就飽了?"
她是說過這句話,說的是做人,卻不是教他去提親。
"好輕易哄她暢懷,你又帶了那些蜂蝶來礙眼,你讓我如何解釋?"
福康安笑笑,又轉頭對掌櫃冷聲道:"聽到了?還不去換一套茶具!"
但福康安跟前兒的陪侍烏爾木也是不敢惹的,這些主子們的飯局在哪兒,全憑他們一句話,
感情之言,本是隻可領悟,不成言傳,他說來也不羞怯,竟如家常便飯,明珠天然不會放在心上,"你說著不害臊,我聽著都替你羞。"
"聖旨誰敢造假?"福康安固然傲慢,卻斷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行動,"你但是在怪我先斬後奏?不是你說的嘛:光說不做不如先做後說。以是我才提了親才知會你,免得你說我空口說口語。"
宮保野兔,蟹肉雙筍絲,牛柳白菇,麻仁鹿肉串。核桃酪,菊花佛手酥……
直到那天在河邊與你偶遇,固然你對我態度冰冷,我卻對你念念不忘,回府後我曾多次派烏爾木探查你的住處,卻如何也尋不到明珠這小我,厥後偶然在宮中再見,才知本來你在府上叫寶珠,怪不得烏爾木如何也尋不到你的蹤跡。
非也非也,福康安撇撇嘴,"如何話一到你嘴裡就變了味?愣是要曲解我的意義!"
烏爾木取出一錠銀子遞給他,掌櫃顫顫收下,心想銀子事小,獲咎福康安事大啊!給福康安等人供奉的向來都是好茶具,這十兩還不敷買茶具,加上觸怒了這位祖宗,不定今後福康安會如何治他。
福康安以手托腮作賞識狀,神情甚是舒暢,"你不曉得有四個字叫[秀色可餐]麼?"
"這是唱的哪一齣?"
"滾!"福康安纔不希冀他,"你隻會越描越黑!"